余丰慧金融十二讲：数字货币之美

央行等五部委于2013年12月3日发布的《关于防范比特币风险的通知》明确了比特币的性质，认为比特币不是由货币当局发行的，不具有法偿性与强制性等货币属性，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货币。

比特币旋风强势袭来，各国央行如临大敌。比特币如此疯狂自有其道理。从货币属性看，比特币与各国真正的货币最大的不同是其不是由货币主权国当局发行的，没有法定的偿付性，不会强制流通。除此之外，比特币还真具备了货币的一些现实属性，比如货币发行量等于商品价值总额（包括劳务价值）/货币流通速度，即货币发行量与商品和劳务价值总额成正比，或者说前者是由后者决定的。比特币诞生在计算机运算挖掘的脑力劳动力中，是对这种脑力劳动给予的奖赏或者说支付的报酬，它具有商品价值属性，目前已经在网络世界里充当一般等价虚拟物交换工具并且正在走出虚拟社会，走进现实世界里。

至于说比特币不是货币主权国家当局发行的货币，也并不是两者之间最大的区别。其实货币最早也不是由主权国当局发行的，而是在商品市场流通中自发产生的。比如中国历史上的贝壳、各种金属等都自发充当过商品交换的媒介（具有一般等价物功能的货币）。

但是，根据货币法定主权属性地位，以及主权国是一国货币最终兑付者、债务者和风险承担者的法律属性，从性质上看，比特币是一种特定的虚拟商品，不具有与货币等同的法律地位，不能且不应作为货币在市场上流通使用，否则将会冲击一国法定货币的流通。更严重的后果是比特币一旦支付崩盘，发生大的风险，没有兜底者和最终风险承担兑付者，将给民众带来较大风险，对社会经济造成巨大危害。

比特币作为一种虚拟网络里“玩家”们的工具被炒作到威胁世界各国主权货币的程度，使得各国央行包括中国央行不得不发正式文件加以防范，其能量到底在哪里？笔者认为，比特币本身没有任何能量，而是比特币操纵者能量很大，看得很准，用超人“智慧”抓住了现实中主权货币的“软肋”。

目前，世界各国民众对主权国当局滥发货币，“掠夺”民众财富，特别是对美国依仗美元的特殊地位大肆印钞，放水美元，掠夺全球财富感到深恶痛绝而又无能为力。在这个时候，比特币正好不是由主权国主导设计而是计算机自发市场化产生的，大大规避了主权国人为操纵的弊端，击中了主权国货币的软肋。同时，比特币设计上的增量递减规律和最多流通到2140年，上限为2100万的总量限制，正好击中了主权国无节制、无限度肆意滥发货币的硬伤。再者，比特币系统是能够实现自给自足的，通过编码来抵御通胀的诱惑力，也正好与主权货币滥发，导致民众饱受通胀之苦形成鲜明对比。正是主权货币的软肋和硬伤给了比特币以可乘之机。

各主权国货币当局及时明确对比特币的态度和政策，告诫国人比特币永远不可能成为真实的货币，提示投机者炒作风险巨大。比特币的存在就是一场赌博游戏，认识到这点是非常重要的。更加重要的是，主权国货币当局从比特币疯狂中应该深刻反思如何控制好本国货币，不肆意滥发货币，酿造通胀。特别是国际货币美元的主权国美国，不能为了一国之利而大肆放水美元，冲击世界，酿造全球通胀。如果货币主权国特别是美国一意孤行，那么尚在计算机虚拟社会中的比特币，不排除会有走向现实社会，与主权国货币一争高下的可能。

比特币卷土重来，这次与历次都不一样

比特币又疯了！以价格暴涨的狰狞面目卷土重来。2016年5月25日，比特币成交价格冲破3000元，两天后，其价格一度飙升至3307元，24小时涨幅高达9.2%。此后更是一路攀升，到5月30日达到顶点3988元，几乎逼近4000元大关。

以暴涨的姿态卷土重来，比特币又一次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对于比特币微观层面的投资投机操作与行情分析与预测，特别是价格是继续上涨或是肯定回落，目前的市场行情风险大小，是否敢于进入投资等问题，笔者没有发言权，也着实不敢妄言。不过，对于影响比特币发展的宏观趋势因素，笔者还是敢冒昧絮叨几句的。作为一个金融特别是以网络技术为基础的互联网新金融方面的研究者，比特币以及作为其背后支撑力的区块链技术是笔者研究的重点领域之一。

这次比特币的卷土重来与历次都不一样，其宏观背景发生了巨大或者说是根本性的变化，主要表现在两大方面。

一是比特币已经有了行业发展前景和强大新技术支撑的市场共识。那就是在中国被称为互联网金融，在欧美被称为金融科技的新金融业态蓬勃而出，成为革传统金融命的金融业发展的大势所趋。在科技金融中，数字货币已经强势进入从业者视野，摩根大通、高盛以及花旗集团都在斥巨资介入开发。作为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等新经济支撑的交易新媒介，数字货币备受各投资银行与投资大佬们看好，其替代传统主权货币是不可抗拒的未来趋势。

数字货币的基础是区块链技术，而比特币就是以区块链技术为支撑的。这样就可以下一个结论：比特币是数字货币的祖师爷。这就是比特币强大的生命力所在。

在现实中，人们已经受够了主权货币对自己的盘剥。通胀就像一个杀人不见血的魔鬼，让人们吃尽了苦头。人们对于主权国将货币玩弄于鼓掌之间，任意放水，制造通胀来间接剥夺民众财富的行为已经厌恶透顶。

以上是比特币卷土重来与历次不同的微观层面原因。从宏观层面看，比特币也与过去不可同日而语了。

2013年比特币的单价一度飙升至8000元，年底时却因为央行等五部委发布了《关于防范比特币风险的通知》，价格几乎被腰斩。世界上许多其他国家也大举封杀比特币，其生存的宏观环境非常之差。而2016年初，中国央行行长周小川亲自参加电子货币发展趋势研讨会，虽然谈话中透露其并不完全理解数字货币，但在研讨会上还是公开支持数字货币和比特币底层技术区块链的研究，与2013年的封杀完全不同了。

目前，比特币在全球范围内的接受程度正在提高。美国商品期货交易委员会（CFTC）鉴定比特币为大宗商品，美国有20个以上的州都给比特币交易平台颁布了牌照，这意味着其承认了比特币的商品和金融结算的合法性，也承认了交易平台的合法性。日本也提出颁布比特币的运营规范。2016年3月，欧盟成员国卢森堡给比特币交易平台发放了交易许可证。

因此，从宏微观环境层面看，数字货币将得以大发展，这是未来货币结算手段的发展趋势，无人能够阻止。作为数字货币的鼻祖，比特币也不会坏到哪里去。比特币卷土重来确实有投机炒作的成分在里面，但更重要的是要看到其是由宏微观大势的深层次原因决定的。

比特币价格创历史新高喜忧参半

2017年5月2日是一个非常值得纪念的日子。这一天，全球金融市场以“创新高”为主旋律：这一天，全球股市市值再次超过50万亿美元，创历史新高；这一天，纳斯达克指数就突破6100点，创历史新高；这一天，MSCI全球指数攀升到1882.49点，创历史最高点；这一天，最受金融市场关注的数字货币—比特币价格上涨至1477，10美元，接近1500美元，超过黄金价格，创出历史新高。

比特币作为最早的数字货币多年来价格起起伏伏，但总体呈现上升趋势。比特币从不为社会所知，到进入全球视野，可谓荆棘密布，道路艰辛。主要在于传统主权国家货币势力太大，突然冒出个想挑战主权货币地位的野孩子，自然而然会受到既得权力者的极力打压。反映在比特币市场价格走势上就是，各个国家管制打压得厉害了，比特币价格就会下跌甚至暴跌；反之，各个国家特别是央行管制宽松了，比特币价格就会上涨。这次比特币价格创出接近1500美元的历史新高同样如此。

比特币这轮涨势主要受各国监管政策的驱动。美国证监会SEC重审Winklevoss兄弟比特币ETF申请，日本也从2017年4月1日起正式承认了比特币的合法支付地位。

对此分析师认为，只要各国金融监管部门不过度打压比特币，只要在全球市场上特别是在商品交易中承认比特币为货币交易媒介手段的国家越来越多，比特币就有可能在2017年内冲再创新高。不过，笔者对比特币价格持续上涨，创出新高的心情非常复杂，可以用喜忧参半来形容。

比特币等数字货币的根本出路在哪里？其出路在于拥有真正的货币职能，即交易媒介、储藏手段、价值尺度。也就是说比特币的根本出路在于成为名副其实的货币，或者说是跨国界的国际货币。而现在的比特币远没有实现这个目标，却已经成为了投机炒作的对象与金融投机产品。

当然，如此投机炒作比特币从正面分析是比特币被市场看好、前景广阔、投资潜力大。但是，如果只顾投机炒作，而忘了比特币诞生的“初心”，那么比特币的价格泡沫很快就会被刺破，甚至使其失去其真正货币的地位与归途。

比特币不是没有危机。作为比特币技术基础的区块链技术已经被许多科技和金融公司注意到，这些公司都在斥巨资进行开发与挖掘。一旦技术成熟就将会有无数数字货币诞生。这种去中心化、分布式区块链技术可以应用到任何领域。

将来或可能出现这样一些场景，所有行业都有自己的数字货币，而比特币这种最大的数字货币、“大众情人”或被架空，最终失去所有价值。比特币应该有这个危机感。

如果换一种思路，如果比特币不是在市场被过度炒作，而是有一个全球性的比特币协会，致力于在全球范围内推广比特币投入到经济金融交易中作为一种货币使用，让比特币作为交易货币迅速占领全球市场，那么新出现的数字货币或很难挤进市场了。同时，比特币可能很快颠覆诸如美元的国际货币的地位。

可以断言，继续这样疯狂炒作比特币会对其非常不利。各国金融监管部门肯定会开始新一轮围剿，特别是中国央行将会竭力整顿比特币交易市场，比特币价格将会再次波动。

如果比特币价格被疯炒，那么在利益驱动下，各个科技公司将会加快区块链技术研究，纷纷推出数字货币，与比特币展开殊死竞争，比特币独霸数字货币市场份额的状况将一去不复返。

另外，比特币价格被疯狂炒作，大幅度波动，必将阻碍其成为真正的货币。没有交易敢使用价格如此波动的交易媒介，也不会有企业与个人敢长期持有价格如此起伏不定的比特币。这对比特币将造成致命性的打击。

因此，疯狂投机炒作，或将比特币送上不归路！

比特币成为结算手段

比特币虽然是虚拟货币（或被称为数字货币），要真正大有作为还是必须成为结算手段、交易媒介。而目前，比特币仅仅是投资甚至是投机工具。如果作为一种货币脱离不了自身被投机投资的金融属性，那么就很难成为真正的货币。

当然，比特币之所以被投机和投资，主要是其被罩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而且设计者放出比特币总量有限的话语，给投机炒作者预留了想象空间。同时，比特币以区块链技术为基础，或是新经济和新金融去中心化的标志与先锋，也是今后全球金融业发展的方向，对传统金融将带来不可想象的颠覆，这也是使其成为被炒作对象的一个原因。

第三个原因是中国习惯于投机炒作的恶习侵蚀到比特币上了。据说，比特币炒作投机平台有90%都在中国。这也是在中国没有一家消费企业敢使用比特币结算的原因。然而，欧美日等发达体的情况就完全不一样。

最早可以使用比特币进行交易结算的国家是加拿大。2013年10月31日，世界上第一台公开使用的比特币ATM机在加拿大温哥华投入使用，其经营者是温哥华的Bitcoiniacs和美国内华达州的Robocoin。这台机器在一家温哥华的咖啡馆里，通过它可以双向兑换比特币和加拿大元。这台ATM机一经问世，便迅速吸引了十数人前来使用，他们对于其如何工作感到好奇。用户使用前需要扫描他们的手掌信息，每天的兑换额度最高为3000美元。

比特币出现在2009年，并不被类似于中央银行的机构控制。2008年，比特币的概念被一个化名叫中本聪的人提出。

2014年10月5日，据位于伯利兹（Belize）的加密货币交易所247Exchange.com公告，其已获得与“银行转帐系统（Sofortbanking）”的合作协议，这项协议将让遍布欧洲大陆，与sofortbanking支付系统相连接的，超过400家银行的22000家分支机构，为比特币购买者提供快捷购买通道。如果你有这几百家银行中的一个账户，就可以更快速方便地购买比特币以及其他加密货币了。这份协议覆盖了10个欧洲国家（德国，奥地利，瑞士，英国，荷兰，比利时，法国，意大利，西班牙以及波兰，另补遗名单包括斯洛文尼亚和匈牙利的银行）。

欧洲的银行们，正与直接接受比特币的主要零售商们，站在同一阵线。比如，根据印尼比特币交易平台Bitcoin.co.id以及支付处理商iPaymu之间的一个协议，在支付网络落后的印尼，其2.38亿居民可通过超过10000家“Indomaret”便利店使用比特币。这些协议都使世界范围内的更多人更方便地接触和使用比特币。

对比特币进行明确定位一直是业内翘首以盼的。继2015年9月美国监管机构CFTC正式把比特币等虚拟货币定义为大宗商品之后，当年10月23日，欧洲法院正式裁决，收取一定费用来将欧元或瑞典克朗等传统货币转换为比特币的比特币交易所可免缴增值税，这项裁决被视为比特币的货币地位在欧洲地区被确认。根据欧盟的相关规定，“被用作法定货币的货币、银行票据和硬币”无需缴纳增值税。

进入2017年，比特币在结算交易手段方面迎来实质性进展。在美国，区块链技术在石油交易上开始使用了。2017年3月下旬，托克（Trafigura）商贸公司和法国外贸（Natixis）银行正在寻找更廉价的方式简化贸易流程，它们共同测试区块链在美国石油市场贸易上的应用，这表明数字技术可能改变原油交易。从2016年11月以来，Trafigura和Natixis一直在利用德克萨斯州的原油贸易渠道模拟区块链运行。该技术可以省去石油贸易中诸如通过电子邮件或传真发合同、信用证以及检查等繁琐的文书工作。

这厢比特币刚刚被用于石油交易，那厢又传来了越来越多的日本实体店将比特币作为一种结算手段使用的消息，这将促进这种数字货币在日本的普及。截至2017年3月底，日本国内支持比特币结算的店铺约有4500家。据《日本经济新闻》2017年4月5日报道，大型连锁电器零售商bic camera和日本最大比特币交易所bitFlyer合作，将从2017年4月7日起在bic camera位于东京的有乐町旗舰店以及bicqlo bic camera（bic camera和优衣库共同运营的商业设施，简称bicqlo）新宿东口店试运行比特币结算系统。结算上限暂定为相当于10万日元（1美元约合110.6日元）的额度，与现金支付享受同样比例的购物折扣。Recruit集团旗下公司Recruit-lifestyle的目标则是到2017年夏天，旗下26万家店铺能使用比特币结算。

具体操作是，消费者结算时，向店铺的收银软件输入日元金额，消费金额就会被换算成比特币并显示一个二维码。消费者用手机扫码后，消费额就会从其比特币账户被扣除，与店铺合作的比特币交易所再把比特币兑换成日元汇到店铺账上。

从2017年7月起，在日本购买虚拟货币时不再缴纳消费税的政策也被视作扩大比特币市场的助推剂，这与欧洲收取一定费用来将欧元或瑞典克朗等传统货币转换为比特币的比特币交易所可免缴增值税的政策不谋而合，证明比特币交易结算手段的真正货币地位被越来越多的国家确认。

日本从2017年4月1日起开始实施新修订的《资金结算法》，引进登记制度对从事比特币等虚拟货币交易的交易所进行管理，虚拟货币安全方面的相关制度建设不断推进，同时真正确立了比特币的货币属性。

当然，比特币要真正成为全球结算手段还必须克服许多障碍，最大的障碍是比特币价格的剧烈波动。许多人持有比特币的目的是进行投机，所以难以作为结算手段进行推广。对此，我们必须有针对性地对中国大陆市场疯狂炒作投机比特币的行为进行遏制，不能让这类行为破坏了比特币等数字货币发展的好势头。

SEC重审比特币ETF上市请求

2017年3月11日，美国证监会（SEC）否决了Winklevoss双胞胎兄弟的比特币ETF的上市申请，令比特币交易价格大跌。此后Winklevoss双胞胎兄弟再次发起申请。或许是此举感动了美国证监会，其宣布将在5月15日前作出决定，也就是说，再给双胞胎兄弟一次机会。这让以数字货币-比特币为主的市场再次沸腾。

消息披露后，比特币在2017年4月27日冲上了1300美元，逼近3月11日的高位纪录。同为加密货币的以太币4月26日亦创下历史新高。CoinGecko报价显示，以太币4月26日最高触及55.82美元。2016年7月，以太币ETF的纽交所上市申请也已被提交，而此次SEC重审比特币ETF的消息同样提升了以太币ETF过审的预期，使其突破50美元的阻力位。

2017年3月，SEC没有批准Winklevoss Bitcoin Trust改在Bats BZX交易所上市的规则调整申请，意味着首个以比特币为标的的交易所交易基金（ETF）能否成功上市将充满悬念。原因在于SEC对操纵价格和监管方面存在担忧。

中国是全球最大的比特币交易市场，但其也不是没有被操纵的可能。同时，由于比特币是加密数字货币，包括SEC在内的相关部门对于如何监管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仓促批准这样的加密货币基金上市交易，SEC是心中无底的。

不过，就在2017年3月SEC拒绝了比特币ETF的上市申请后，有科技金融专家预言，最终SEC还是会批准比特币ETF上市交易的。一是由于SEC不希望给外界留下不支持虚拟货币发展的印象；二是因为比特币价格最终是由市场供求决定的，而比特币ETF将增加定价的透明度和准确性。市场预计，一旦比特币ETF宣告上市，将吸引至少3亿美元的资金注入，因为ETF将扩大普通投资者对比特币的兴趣，而投资者又不必去买卖真实比特币。这就是美国证监会与其他国家的不同之处，“宽进严出”的上市制度，使得监管必须在事中事后，而不是把住大门不让进入。

从“SEC不希望给外界留下不支持虚拟货币发展的印象”中可以窥视出，加密数字货币已经成为科技金融的重要分支，也说明在区块链技术的去中心化大势下，越来越多的企业、市场、投资者以及政府监管司法部门都开始认清数字货币的广阔发展前景。

更为重要的是，区块链科技公司SolidX也于2016年7月向SEC递交申请，希望在纽交所NYSE发行比特币ETF，交易代码XBTC，纽约梅隆银行（Bank of New York Mellon）为现金资产托管方，但也被SEC在2017年3月份一并拒绝。2016年7月，以太币ETF的纽交所上市申请也已被提交。

一旦美国证监会通过比特币ETF基金上市，也就等于全球第一大经济体承认了加密货币的地位，或促进全球科技金融发展迈上一个新台阶！

不必急于出台比特币管理办法

2017年5月，比特币价格出现了新一轮上涨。这轮上涨的两大推手地区是全球两个发达经济体美国与日本，价格分别触及1770美元以及1800美元。

上涨的表面原因是发达国家纷纷放松比特币的市场环境，开始承认比特币的货币属性。美国拟放宽比特币指数基金上市交易，日本承认比特币的支付交易手段工具并有26万家商店接受比特币支付。这是国际市场上比特币上涨最直接、表面的原因。当然，这轮上涨似乎没有中国市场什么事。

比特币价格创历史新高的深层次原因，笔者认为，主要是作为比特币基础技术的区块链技术成为了全球焦点，全球发达国家科技公司都在斥巨资研究。必须强调的是，这种研究绝不是针对比特币的数字货币这一个方面，而是将区块链技术应用到几乎所有中心化、中介化的行业和领域。这个市场的潜力是巨大的。

大家都在探讨工业4.0的核心究竟是什么，是移动互联网、物联网、大数据、云计算，还是人工智能、传感技术？这里面的争议非常大。而突然间人们似乎形成了一种共识，认为区块链技术才是工业4.0的核心。

因此，可以说这轮比特币上涨的真正原因是区块链技术被全球各界赋予厚望。这与2017年初和2016年后半年疯狂的投机炒作推动的那轮上涨完全不一样。

市场化土壤的诞生使得由高科技技术推进的比特币的每一轮上涨或波动与各国政府都密切相关。比特币对政府行为的敏感性很强。

从各国对待比特币的情况来看，大多数国家，特别是发达国家，包括美国、日本、欧洲等，都在逐步承认其地位，放开市场，都基本是以宽容、开放的态度来看待和对待比特币的发展的。

中国是新兴市场国家中在对待比特币方面动静最大的国家，基本采取两条腿走路的做法。第一，中国是国家层面参与数字货币研究最早的国家。央行已经多次对数字货币进行研究并召开研讨会，参与区块链技术的开发测试等。在这方面，中国已然走在了各个国家的前列。第二，中国是对比特币跟踪监管，出手干预最多的国家。由于央行的干预，几个平台至今无法提币。2017年1月，比特币在经过一番暴涨后迎来监管关注。央行在约谈三大比特币平台负责人，敦促其自查整顿后，启动了对中国三大主要比特币交易平台的联合综合执法检查。可谓迄今为止，监管部门针对比特币交易采取的最严厉的监管行动。据财新网报道，根据检查结果，相关行政处罚决议书已于内部拟定，目前“正在走手续”。这种做法在全球其他国家都是没有的。

另一个消息更加惊人。据财新网2017年5月10日报道，关于比特币的两个管理办法正在推进，一个是关于比特币交易平台的管理办法，另一个是关于比特币平台反洗钱的规范。为何要说这个消息“惊人”呢？

各个国家至今都没有出台什么比特币管理办法，原因在于数字货币正处在研究开发创新期。一方面，目前恐怕连办法制定者对比特币等数字货币的技术基础、交易市场规律等特性都不甚了解，仓促出台所谓的管理办法，势必出现不对症下药的情况。另一方面，如果监管跑在创新前面，必将遏制处于研发创新期的比特币，特别是其区块链技术的创新。

在大多数国家特别是发达国家都没有出台比特币管理办法的情况下，中国也不必急于出台。一方面是给比特币特别是区块链技术一个充分的发展期、宽松的创新期、风险等问题的暴露期，另一方面也给监管部门一个充分的观察了解期，分析识别其风险。

比特币是一个全球化的创新，如果少数国家仓促出台过于严厉的监管制度，限制其生存发展的土壤环境，就必将在中国形成一个政策高地，使得比特币等创新型项目流到美国、日本等监管政策的洼地。

毕竟目前比特币市场仍然是小众的市场，出台所谓的监管办法显得并不那么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