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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轮回之始

太古之时,盘古开天,女娲造人,而后伏羲封神。

神人因隔阂引发征战,史称“第一次神魔之战”。千百年后,战败者卷土重来,史称“第二次神魔之战”。

最终,神魔两界缔结和约,诸神奖下神魔之印,将两界通道封印。

时光流逝,现不知是何岁月。

人间,玄黄殿,后山禁地。

玄黄殿是人间第一修仙大派,处于神州西北,轩辕国台州城外。以灵力悬浮于空,被缭绕云层包裹。世人极少知其真面。正因其神秘,故传说那里有得道神仙,可到底有无却无人知晓…

一片浮云悠闲挂在天边,地上一人举头观望。望得出神,细细看去却是一个男子,身披白袍披头散发,看起来很久都没有打理过。

他站在悬崖边,不远处是一座破旧的草庐,枯黄的屋顶证明它已经有些年头。不时调皮的秋风总会去惹这些死气沉沉的枯物,卷起一声声呼呼。

忽而远处脚步声响起,一人踏着没有生气的野草而来。这人却与那白袍完全不同,一身印着火云的金黄战甲,显得威风凌凌。头戴黄金盔,手执黄金枪,枪头微微发亮似显示它的无坚不摧。

白袍者负手而立,察觉到身后有人,不过没有转身回头,依旧那样站着不动,望着天空。轻声问道,也或许是在打招呼:“你来了。”

威风之人,散去着装。一身战甲忽而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也是一身白袍。咋一看去,两人长得有些相像。这人应道:“找吾何事?”

白袍者依旧站立不动,风掠过衣角有些飘飘之感。语调沧桑,换换道:“我想求你一件事。”

威风者停下,没有立刻回应他,略微沉思之后,淡淡道:“何事?”

“馨儿她。”似乎勾起了伤心往事,白袍闭目生怕泪水溢出,蓬头垢面之下分明闪过一丝悲痛,继续道“她的死,你知道是谁干的?”

威风者面无表情淡淡应道:“不知。”

忽而一阵狂风兴起,两人之间,草木匍匐,恰似海浪。平和的山头,刹那间迸发出杀气。

白袍转身,蓬松的发下遮不住那双眼。含恨而冷若冰霜,决绝似幽冥鬼神,怒道:“现在,你对我说不知!”

握拳咬牙,眼角分不清是血还是泪,妖艳的红色流下。全身因这一番激动而不住地晃动。

威风者依旧面无表情:“吾的确不知。”

“既然你不知,我就让你知道!”舞爪,“来吧,与我一战!”

“尔无需逼吾,吾不会出手。”威风者站在原地不动,依旧淡淡道。

“你既是守护之神,为何!为何就不能好好保护她。”全身剧烈颤抖,爪伸长划出漆黑尖利的不知名的锐器,一道黑烟在他身上游走泛滥,谈吐间黑烟缭绕。

“吾友,尔竟自甘堕落坠入魔道。吾当拯救,既望一战,吾成全尔。”言罢,威风者一道金光包裹,全身披挂上那金黄色的战甲,挺枪。

“哈哈。哼。既然不能守护,你还有何脸面自称为神,也不过尔尔!”带着无尽怨恨,快如疾风。挥爪间已经奔到威风者身前,直挺挺黑虎掏心,直取心肝。

威风者横枪一扫,恰似猛龙摆尾。枪尖划过利爪,将他逼回。喝道:“馨儿之死,乃尔之过错,何来怨吾?”

“哼。明明就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啊!。哼,是你的错!”双手抱头,意志有些恍惚,言行之中判若两人。

“尔既入魔已深,恐难以回头。。”威风者手中直挺之枪有些犹豫,枪头不住点头,手有些瑟瑟。

“神既弃我,我宁成魔。”白袍者已经看不到本来面目,发须已然全黑生作三尺,身躯微弯恰似寒月下的狼人那般,仰天咆哮。

血色双爪,垂涎若血,眼中通红满是怨气,已经丧失了最后作为人的意识,活生生成了畜生一般。

威风者再次挺枪,一点寒芒映着月光,全身泛着神圣的金色光芒,如圣洁的审判者。

风声肆虐,夹杂哀嚎。

“吾友,一入魔道万劫不复,休要怪吾!十八年后再会。”催动灵力,汇集于枪头,刹那间紫雷万道汇于一点。

白袍者原本飘忽不定,见这万道紫雷,似被惊吓。忽而黑气大胜,猛然一跃离地丈余。双爪似惊雷半斩,迅如惊雷,斩下。

威严者侧身闭目,奋力一掷。枪如飞矢,半空,直中白袍者。

徐徐落下,黑气散尽。显出本来面目,嘴角浮过一丝笑容。眼神由恐怖化为温柔,想着那熟悉的脸庞,温柔善良的她。

落下,血流出。一枪贯胸,好大一个窟窿,鲜血源源不断。

草木哀鸣,呼呼作响。两人背对,一言不发。

片刻,白袍者问道:“我有一个问题想弄清楚。”

“尔时光无几,尽管问。”闭目,严肃,些许不忍心。

白袍者笑着,无力趟在地上:“你究竟是不是神将陆吾?”

“吾亦不知。”

“总觉得你我多少有些相像。只可惜你不是他。”顿了顿,缓过一口气,“不必感伤,我求你的事就是希望你杀了我。多谢成全。”

“尔何苦。”散去盔甲,复为白袍,走到他跟前。

“魔气入体,迟早会吞噬我的意识。虽然馨儿用她自己的命换回我,却仍旧摆脱不了这魔气的吞噬。与其丧心病狂化为恶魔,倒不如挺着骨气作为一个凡人带着尊严死去。”

“若凡人皆如尔所想,何来神魔之战!吾友,吾会在此等尔归来。”

白袍者一笑,呼吸急促,眼神游离:“十八。年。后,你我会再见的。”

“勿忘此约。”

缓缓闭目,突然眼前一道金色光芒,凭空出现将他包裹。刹那间,回光返照,似有生机。

威严者警觉,冲着半空那一朵五彩祥云喝道:“何人?”

祥云消失不见,随之,原本躺着的白袍者也一道消失了。只留下山风呼啸,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玄黄殿,雪月峰,破旧的小木屋。

金光现形,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一个身着白衣的童子。当然还有先前穿白袍的那人。

老者道:“你可还记得我?”

“你是?为何要救我?”白袍者问道。

白衣童子扑哧笑道:“你以为坏师父救你?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已。”

老者嗔怒,狠狠敲了童子:“好你个小子,敢拆师父的台!”

童子吐了吐舌头:“我说的是实话。”

“实话个头!哪儿凉快哪儿呆去。”

。。这师徒二人废话连篇,瞎扯了半天。

白袍者问道:“老伯,你有何所求?”

老者一笑,恰似一副奸商的嘴脸:“老头我也没什么求的,不过是想借你身上的魔气一用。”说完,从怀中掏出一颗透明的水晶珠,和龙王含在嘴里的龙珠差不多大,却更玲珑剔透。

童子一见,嘟哝着要抢。

老者瞪了一眼,带着奸笑威胁道:“还想不想吃鸡腿?”

“师父您大人有大量,我要鸡腿!我要鸡腿!”

见到这珠子,瞬间白袍者对这言行古怪的二人产生戒心。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放心,我是来帮你的。魔气既然对你无用,我便帮你取出来,也算了你心愿作为一个凡人死去。拿来吧!”说罢,双手合十,念诀作法。水晶珠冉冉腾空,引出白袍者身上的黑色魔气,如缕缕青烟全被吸入水晶珠内。

白袍者只觉全身剧痛,如刀子生生将他的肉割去那般痛苦,挣扎却又无力,只能任这痛苦活活折磨。但亲眼所见那黑气从在身上脱离,又感到无比欣慰。正是这可恶的魔气,害自己心爱的女人丧命。刹那间,脑海中又浮现昔日倩影,一双浅浅笑靥,时刻映在他心间。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活生生记着永生难忘。

施法完毕,老者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笑道:“果然难搞定,差点要了我老命。徒弟,帮为师锤锤背揉揉肩。”

喊了两声没有动静,老头嗔怒:“嘿,小兔崽子!帮为师。”话未说完,老者只觉背后有些发凉。

“好久不见,哼。”语意沧桑,声调低沉。

“我道是谁有如此霸气,原来是你!怎今儿个有空到这儿来瞎溜达?”老者笑道。

白衣童子早已躲到老者身后。

来人身着黑色斗篷,将身子裹得严严的根本无法分辨是何人。见他笑道:“你既是神算,自然知道孤来干嘛。”

笑着哈哈大笑:“啧啧,他不是你要找的人。”

“为何?这种感觉,老夫岂会记错!”

“你不信我神算子夷坚?那还来找老头我干嘛?”

“哼,不要跟孤耍嘴皮子。”来人撇下夷坚不理,却径直走到躺在草堆中的白袍者,问:“你知道玉姬在哪?快告诉孤。”

“玉姬?”白袍者疑惑,摇摇头“我没听说过她。”

“你!”来者有些激动,斗篷因灵力激荡而鼓动。

老头夷坚跳了出来:“我早说嘛,他不是你要找的人。”

“孤不能再等!今日你若不说出来,孤势必杀了你。”斗篷褪去,现出真容。手执利爪,赫然威胁道。

见到真容,白袍者显然万分激动。深仇大恨,咬牙切齿巴不得手刃仇人,却因回光返照性命无几,连从草堆起身都已经办不到。胸膛的痛楚渐渐麻木感受不到,那是死亡来临前的平静。

虽说如此,那眼神犀利似剑要将人看死一般。怒道:“竟然是你,魔王玉尊!馨儿的仇!。噗。”气急攻心,一口血竟喷了出来。

“释离玉!你休要装傻,快告诉孤玉姬的下落!”兵刃相向,魔王玉尊一脚踩在他胸口。

撕心裂肺的疼痛从原本麻木的窟窿传来,他咬牙,反而大笑:“即便知道她的下路我也不会告诉你!哈哈哈!今生我虽报不了此大仇。但你给我记住,来世我。定会找你。报仇!”

说罢,双眼无神,带着酣畅淋漓的笑意,孤傲藐视一切的笑,死去。

玉尊气急败坏,一爪划向释离玉的尸体。却被一柄拂尘缠住,不能得手。

魔王玉尊怒道:“夷坚老儿!你这是作甚!”

夷坚平静带着惋惜道:“人都已死,你也该留他些尊严。何必如此残忍。”

“我魔族在世人眼里本是残忍之辈,何须慈悲!”玉尊披上斗篷,重新严严实实裹紧身子,化作青烟消散无踪。

待魔王离开,夷坚这才蹲在释离玉尸体旁,伸手将那不屈的双眼轻轻合上。沉重感叹道:“老友,这一世辛苦你了。或许对你来说这是一种解脱,可有没有想过其他人?你有些自私了呀!”

门缝后谁都没有注意到有一双眼睛,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夷坚施法,释离玉的尸身化作点点金光散去。其中某些光芒却聚到他生前所配的玉佩上,那是一块双头蛇纹玉佩。夷坚看到了有些好奇,将它搜走和吸收魔气后变成黑色的水晶珠一并放在一个锦盒中。重新驾着五彩祥云,夷坚与白衣童子一道离去。

这片地儿重新归于平静。没有血腥没有争斗,只有飞瀑依旧奔腾,花草依旧绽放,一派平和。

后山禁地,望着空中那道五彩祥云,身着金甲的神人有些发呆。随后一叹,化作金光消散无踪。

当晚,渝州城内,武林名门燕云山庄。

此刻,庄内灯火通明,上下忙得不可开交。

燕云山庄的庄主燕天双正在屋外来回踱步,月下如此焦急。坐在庭院中的石凳上的二弟燕天龙笑道:“大哥,你就别来回了,转得我头好晕。”

三弟燕天虎也跟着笑道:“大哥,你就别担心,大嫂准能生个大胖侄儿。”

燕天双焦躁道:“你们两个,等以后成家也会跟大哥现在一样急!”

燕天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可不见得。”

燕天龙笑:“还是赶紧找个人家把三弟套住!”

“二哥!别,我还想逍遥几年。话说你是兄长都还没解决终身大事,急我干嘛!”

忽而,屋内传来一声男婴啼哭!

燕天双先是一愣,随后一喜。喜上眉梢,笑逐颜开。也不理这两位兄弟,直接跑到门口,看着紧闭的木门,是推也不好,不推也为难。一时又无主,只是呆立在门口。

看着大哥呆呆的样子,两个兄弟忍不住笑。

“咯吱”一声,门开,产婆出来堆着笑容:“恭喜庄主,贺喜庄主,是个麟儿!”

“儿子!我有儿子了!我燕天双当爹了!多谢列祖列宗保佑,我燕家后继有人了!”喜不自胜,当即燕天双就从袖中掏出一大锭金子赏给产婆。

几乎是冲入屋内,见到虚弱的爱妻韩紫莹静静躺在床上,和他一样笑得合不拢嘴。乍看之下一番笑容更添红颜可爱。

最关心的当然是旁边躺着的婴孩,盼望已久的儿子。燕天双极想抱他,可又不知道如何抱婴儿,手刚一触碰他的小脸蛋。

没想到小家伙居然啼哭起来,弄得他有那么一丝窘迫。连忙轻声逗道:“宝宝乖,不哭哦。”可惜没有奏效,小家伙依旧苦闹。

韩紫莹笑道:“哪有这么照儿子的爹。你一个大老爷们,干不来照孩子这等细腻的活。”

燕天双不大乐意被她这么说,冷冷道:“你来!”

她听出老爷介意刚才的一番话,笑道:“看你都快三十的人儿了,还小孩子气。老爷,给孩子取个名儿吧。”

“我一个粗人,没什么文化。你是大家闺秀,还是你来吧。”

“这可是老爷自己说的,那不如取名‘孤云’。”

“燕孤云?是什么意思?”

“孤剑清寒一身胆,侠名义气冲青云。”

“这个好!就叫孤云,我儿孤云。”

“好了,你还是招呼两个兄弟去吧。云儿,我自会照顾。”

“那就辛苦爱妻了。”不忘在她额头轻轻一吻,转身高兴离去。

看着男人欢喜离去,再看着儿子,韩紫莹温柔笑着,慈母般抚着爱儿。

屋外,两个兄弟纷纷贺喜,共同约定今晚不醉不归。。

次日,燕天双派下人到集市上大肆购买鸡鸭鱼肉,定要办席欢庆一番。

然而,家中爱子啼哭不休。眼见爱子哭得嗓子都哑了,身为人父,他又怎能不心痛。

韩紫莹亦是忧心忡忡,一个妇道人家拿不了主意。只是在屋内好生休息,照看着爱子。

管家燕小六去请了渝州最好的大夫前来诊治。大夫坐定,望闻问切一番。

燕天双急切道:“金大夫,犬子啼哭不休是何道理?”

金大夫摇头,边收拾药匣边说道:“在下医术不精,没有看出是何病因。燕庄主还是另请高明吧。”

金大夫可是这渝州城最好的大夫,连他都没有办法。燕天双无论如何都要他写出个方子,求道:“金大夫,若连你都不行,我还能找谁来救救犬子!无论如何您都要开个方子,哪怕死马当活马医也无妨。”

“万万不可,此等病症老朽生平未见过,怎能轻易用药。”

燕天双急了:“那该如何是好!金大夫,只要你能治好犬子,燕某付百两黄金。”

“唉,燕庄主这已经不是老朽所能,还是另请高明吧。”说罢,也不管燕天双的再三阻挠,金大夫终究是离开了。

屋内就只剩下夫妻二人,看着儿子啼哭,除却心烦意乱更是心痛不已。

韩紫莹道:“老爷,你就去找找其他名医来看看吧。”

燕天双苦恼:“这渝州城最好的大夫都束手无策,还能有谁?”

正当夫妻二人嗟叹之时,管家燕小六笑嘻嘻喝道:“老爷,老爷!有了!”

版权:创世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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