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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夜阑人静、孤身一人时,孤独猝不及防从四面八方袭来,把那个孤独的人裹得严严实实。

这个人就是秦方楚,独自躺在出租屋的单人床上,灯已灭,人未静。隔壁房间女人的声音让秦方楚倍感孤独,秦方楚却大气都不敢出,他甚至怕惊扰到别人。

过了不多久,隔壁房间声音止住了,安静了片刻,随后响起了女人穿高跟鞋往外走的声音,再然后是内外的关门声响,再之后,一切都安静下来了。

说是隔壁,其实也就隔了一面薄墙,所以有什么响动可以听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外面安静下来了,但是秦方楚的心里还是没有安静下来,而是感到深深的孤独。其实关灯前才跟异地的女友李悦说完晚安,谁知道会听到隔壁那些声音呢。

秦方楚跟李悦交往了也一年多了,其实感情是趋于平淡了,毕竟只能通过手机传递在乎和爱,彼此能感受到的都没有那么热乎贴心。

就在刚刚那一刻,隔壁女人的呻吟就像一把火,点燃了秦方楚内心的另一团火,秦方楚的心里也似乎烧掉了一些东西,变得有些空落落的。

秦方楚躺在单人床上辗转反侧,很久很久没有睡着。他有时候会在网上看到有人发找对象的帖子,以前他只是看看,现在他觉得可以做点什么了,远在BJ的女友对他来说现在只会让他觉得更加孤独,他想瞒着李悦再找一个“女朋友”。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有意的,没几天,秦方楚就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女孩,刚好在离他住的很近的一所学校里。聊了几天,秦方楚就约女孩出来吃饭了。

女孩叫瑜儿,秦方楚外表也不差,跟瑜儿吃了几次饭,就把她约到自己租的房子里来了。

说是租的房子,其实属于秦方楚的也就一小间,就是所谓的隔板间,他的房间是客厅隔成两间后其中的一间,另一间就是之前传来女人呻吟声的那间。

秦方楚的隔板间也就十平米大小,打开门,右手边紧挨着墙就是一张一米二的单人床,左边留出仅容一人走的道,床尾处随便放着一个垃圾桶,再过去一点是一张旧电脑桌,正对着电脑桌挨着左手边墙的是一个旧的小的组装衣橱。再往里就是和隔壁共通的阳台,其实也就是原本客厅的阳台了。

就这么凑合的条件,在房价飙升后的上海,一个月也要一千多才能租到。

瑜儿跟着秦方楚来到他的小房间,倒也没表露出惊讶,可能对于住惯了学校宿舍的人来说,如果有这么大的自己的空间,也算可以了。

瑜儿才十八九岁,显得很稚嫩,坐在秦方楚的床上(实际上除了床也没别的地方可坐了)就跟秦方楚打闹,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两个人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纪,确实还很幼稚嘛。

瑜儿不知是真的幼稚还是装的幼稚,但秦方楚是装的,他配合着瑜儿的嬉笑打闹,心里却想着要找机会在瑜儿嘴唇上亲一口,但心里又有什么在阻碍着他,就这样在亲的欲望和内心里阻碍的互相交织下,时间一点点过去了。到了九点多,瑜儿说该回宿舍了,秦方楚主动说送她回去。

第二天秦方楚又约瑜儿一起吃完饭后来到他住的地方,依旧如此在矛盾中耗去了时间。秦方楚像前几天那样送瑜儿回学校后,回到出租屋,礼节性地和李悦在手机上互道晚安后,关了灯,躺下了。这几天秦方楚觉得自己内心是充实的,在与瑜儿的笑谈打闹中,虽然心有矛盾,起码孤独似乎消失了。他满意地入睡了。

睡着没多久,秦方楚迷糊间听到隔壁有女人的说话声,朦胧间听不真切,不知道说了什么。越来越真切,秦方楚也越来越清醒,他又要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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