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

妖妖穿过白光回到了妖星时，小芷变成的菩提树已经枝繁叶茂。妖妖醒来的时候，是在菩提树附近的寺庙里，透过窗户，菩提树印入眼帘，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了出来。

“醒了。”院子里的扫地僧抬头看了妖妖一眼，接着继续扫地上的叶子。

“这里是哪里？我明明……”妖妖脑海里闪过一副画面，转瞬即逝。他似乎忘记了什么，是一个人，还是一件事？

扫地僧靠近了窗户，捡了地上散落的菩提子，用红绳系了一串递给妖妖，缓慢说着：“幽芷施主托我给您一串菩提子，告诉您前缘已了，诸事莫强求。”

没有伸手去接，妖妖警惕地盯着扫地僧。扫地僧也不勉强，把菩提子手串放在窗边，又自顾自地收拾庭院。

“小芷不是已经变成这棵树了吗？妖王不是……”妖妖颤抖着伸出手指去够那串菩提子，最终又收回了自己的手，难道从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吗？

“师傅，妖妖施主醒了吗？”院子里突然跑进来一个小沙弥，一进来就抱着扫地僧不撒手，只分了三分余光去偷瞧妖妖。“嗯，就是，幽芷施主要我告诉您，她和妖王回去了，让妖妖施主不要再去见她了。”

“嘭！”妖妖身边的木窗已经被锤碎，接着是一声沙哑的质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小芷不是已经，变成这棵树了吗？为什么幽芷会出现，还有那个王，呵……咳咳。”一口气说不完，妖妖开始狠狠地咳嗽起来。

小沙弥躲在扫地僧背后探出半个脑袋，害怕地抓着扫地僧的袈裟不放。“师傅，我又说错话了吗？”

摸了摸小沙弥光滑的脑袋，扫地僧推了推小沙弥，温地说：“没事，你先出去，我和妖妖施主解释。去前面大堂诵经去吧。”小沙弥三步一回头地走了。

“幽芷施主和小芷不是同一个存在。小芷本身就是这棵树，而幽芷施主则是妖星的圣女。”扫地僧放下了扫帚，看了看坏掉的木窗，挥手将它恢复原状。推开一边的门，扫地僧稳步走到妖妖睡的床榻边，上床盘腿坐下。“您是做了一场梦，梦醒了，一切就都该结束了。”

“小纸！小纸！小纸！”迷糊中，耳边响起几声叫喊声，云纸睁开了眼睛，太阳太过浓烈，让她的眼睛有些睁不开。

“怎么了？嗯，妈妈？”云纸看清了床边站着的人，云纸一下清醒了。“要迟到了，快起来，我让你爸爸送你去上学。”云妈妈转身走出云纸的卧室，云纸一轱溜快速爬了起来，冲进卫生间洗漱。到客厅的时候，云爸爸已经提好云纸的书包在门口等着了。

“我去上学了，妈妈。”

“老婆，我们出门了。”

“好的，小纸，你的早餐在书包里，记得吃。”

上学路上的风景格外好看，天空很蓝，空气清新，花草树木一片生机盎然。

早课下了之后，“小纸，今天是你爸爸送你来上学的吗？”刘丽问。“嗯。”云纸正在吃面包，云妈妈放在书包里的早餐。

放学了，刘丽问云纸：“我们今天一起回去？”“嗯……”云纸还没来得及答应。“小纸，我能和你一起回家吗？我爸妈今天不在家，他们让我去你家过一晚。”烛鹰已经背好了书包走了过来。

“可是……”云纸心里想拒绝。“云叔叔和阿姨已经答应了。”烛鹰接着说完。

“嗯，那小丽，我们改天在一起回去吧。”云纸背上了书包，和烛鹰一起走了。

“你好像没什么精神，今天上课都打瞌睡了吧。”烛鹰看着云纸脸上的黑眼圈，不经意之间说了出来。

踢了踢鞋抖下鞋子里的沙，云纸无精打采地说道：“我昨天晚上做了个梦，梦见外星人把所有的家长都绑架了扔进河里，还有……诶，我怎么不记得了啊？嗯。”

“烛鹰，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什么啊？你怎么走得这么快？”云纸追着烛鹰跑远。

故事的最后，一切又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