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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凶杀

老式的居民楼的楼道里,由于年久失修,昏暗的楼道里没有一丝灯光。

昏暗的楼道里传来一阵咳嗽声,一道人影走上楼梯。昏暗的环境下,竟看不清男人的脸。

男子走上楼,在一扇破旧的木门前停下脚步,掏出钥匙开门。这扇木门估计一脚都能踹开,不知道是因为心理作用,还是因为其它什么原因,竟上了一把锁。

男子推开门,打开屋子里的灯,接着微弱的灯光勉强可以看清男人的脸。男子留着修长的头发,但头发蓬松凌乱,似乎好几天没有洗过了。浓密的胡须因为没有修剪过,所以显得乱糟糟一团。

现在天气已经入冬了,男人只穿着一件薄衫,和一件风衣。衣服上还破了几个洞,还有一些油污。若是走在大街上,被别人当成流浪汉也不奇怪。

可能是天气太冷的原因,男子哈了口气,搓了搓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点然后,从刚刚提在手里的方便袋里取出一桶泡面。拆开包装后,用茶几上已经看不出颜色的暖壶泡了面。

这个屋子小的可怜,没有厨房和卧室,只有一个很小客厅,和一个更小的卫生间。

客厅里只有一个茶几和一张落满灰尘的沙发,想必这张沙发就是男人每天睡觉的床。

估计泡面的水不是很热,面并没有被泡开。不过,男子好像已经习惯了,他端起泡面三两下的吃完了。

男子吃完了泡面后,男子把刚刚抽完的烟头丢进泡面汤里面。随后,躺在沙发上开始睡觉。

男子刚刚睡着,门就被敲响。

男子从熟睡中惊醒,但他并没有打算去开门。因为他的门,只要轻轻一推就开了。

果不其然,破旧的木门被人推开了。

男人依旧躺在沙发上睡觉,没有理睬来人。

两名女子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走在后面的女子看了看沙发躺着男人,又看了看这布满灰尘的屋子,忍不住对走在前面的女子说道:“老大,局长叫我们来请的高人就是他啊!他就住这里?”

走在前面的女人瞪了眼她,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沙发上的男子看了眼两人,心中便明白他们的来意,虽然她们没穿警服,但是从站姿气质就可以她们是警察。

那位被称作老大的女子,对着沙发上的男子开口了:“鹿牧你好!龙江市公安局刑警支队队长唐佳淇,深夜拜访实属冒昧,还望见谅。”

唐佳琪说完后,旁边的女子也开口了:“龙江市刑警支队周灵儿”

听完她们都介绍,那位叫鹿牧的男子还是无动于衷。

接着,唐佳琪又说道:“最近龙江市发生一起命案,需要你的帮助,还希望你可以协助我们警方。”

男子还是一言不发,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取出一根烟点燃。深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

周灵儿对着唐佳琪说道:“老大,他也太没有礼貌了,我们走吧!”

唐佳琪没有理睬她,而是对着男子念起一串数字:“660529”这串数字是来的时候,龙江市公安局长姜代勇告诉她的。

听见这串数字,鹿牧的瞳孔放大,就连夹烟的手指都颤抖了一下。

片刻后,鹿牧抽完了烟,依旧把烟头扔进泡面汤里。

“前面带路。”鹿牧缓缓说道。

然后,缓缓起身,跟在两人身后离开。

楼道里面环境昏暗,下楼时不得不小心谨慎,生怕一脚踩空摔下去。

不过鹿牧常年走这条楼梯,已经习惯了。他走在最前面,给她们两个女生引路。

不过就算这样,意外还是发生了。唐佳琪一脚踩空,整个人都摔了下去。

幸亏鹿牧反应迅速,转过身来,搂住了唐佳琪。

唐佳琪站稳后,迅速推开了鹿牧。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鹿牧脏乱的衣服的气味。

不过唐佳琪还是小声的说了句:“谢谢!”

鹿牧没有理睬,继续朝楼下走去。

上了唐佳琪停在楼下的车,庄尘才借着光线看清了,唐佳琪那张精致的侧脸。淡妆点缀在脸上,碎发整齐的梳在耳后。乌黑的长发,散发阵阵清香。

两人分工明确,唐佳琪在开车,而周灵儿则开始给鹿牧讲起案情。

不过,鹿牧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把头一偏靠在车窗上睡觉。

过了一会,鹿牧被摇醒。

唐佳琪对着他说道:“这里就是命案现场,进去看看吧!”

睡眼朦胧的鹿牧对眼前的女子,有了几分敬佩。一个女人,大晚上的敢带自己来命案现场,确实有几分胆色。

不过,刚从警校毕业的周灵儿就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了。从上楼开始,她就一直跟在唐佳琪的身后。

到达命案现场时,唐佳琪从自封袋里取出钥匙,打开了面前折扇门。

进门后,唐佳琪就开始阐述命案经过:“死者名叫徐丽。女。25岁。独居。某企业公司白领。命案现场是她租住的房子,她的尸体也是由房东收租才被发现。房东报警后,警察赶到时她已经死了三天。”

“我们已经查过了,徐丽死亡时间的前后两天的监控我们都看过了,既没有陌生人,也没有可疑的人。”

说完,唐佳琪指着客厅的一摊血迹又道:“这就是死者当时躺着的位置。”

当然,尸体现在被法医带去鉴定了。

听完唐佳琪的阐述,鹿牧开始在房间里转起来,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巡视完房间的的每一个角落后,鹿牧掏出烟盒,准备抽一根烟。可是烟盒已经空了,他把烟盒攥成团,虽然丢进垃圾桶里。

对着唐佳琪说出了第一句话:“去给我买包烟。”

唐佳琪刚准备说话,就被周灵儿打断了:“你什么意思?让我们队长去给你买烟。”

鹿牧搓了搓手掌说道:“不买算了,那就送我回去睡觉,这案子你们也别指望破了。”

“你看出来什么线索了?”唐佳琪问道。

鹿牧说道:“先去把烟买回来,再来问我。”

唐佳琪无奈的叹了口气,对着周灵儿说道:“灵儿,去给他买包烟。”

“老大!”周灵儿一副不情愿的语气说道。

不过,唐佳琪既然都发话了。就算周灵儿在不情愿,也还是要去的。

在等待周灵儿回来的时候,鹿牧走到卧室,在被害人的床上睡起觉来。

唐佳琪二十几岁年纪,就能当上刑警队长,十分傲气,整个警局都没有几个人能让她佩服。可眼下她对鹿牧发自心底敬佩,在命案现场还能睡着觉,而且还睡在了被害人的床上,这要有多强的心理素质。

唐佳琪当警察之后,大大小小的命案也见过不少,可是也没有鹿牧这么强的心理素质。

过了一会,周灵儿叫醒了鹿牧,把烟递给了鹿牧。

鹿牧接过烟,迫不及待的点燃了一根。抽了一口后,从自己破旧的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张五元纸币递给了周灵儿。

周灵儿有些诧异的说道:“鹿牧你看清了没有,这烟三十五一包,你就给我五块钱吗?”

鹿牧却说道:“谁让你买这么贵的烟的,我只抽五块的烟,所以只能给你五块,爱要不要。”

周灵儿怒气冲冲的跺了下脚,说道:“不要了,烟请你抽了。”

对方不要,鹿牧可是高兴坏了,他快速的把钱揣回口袋。这五块钱,他明天又可以买一包烟了。

唐佳琪有些不耐烦了:“行了鹿牧,烟里也抽了,发现什么问题就赶紧说吧!别耽误时间了。”

鹿牧弹了弹烟灰说道:“你刚才说过,死者是独居对吗?”

唐佳琪点点头:“我们已经找房东核实过了,死者一直是一个人独居,而且没有带人回来过。监控也可以证实,没有陌生人来过。房间里面我们也已经彻查过了,房间里没有第二个人指纹。”

鹿牧漫步走到客厅说道:“你们看那!”

鹿牧手指着客厅摆着的沙发。

周灵儿不解的说道:“沙发怎么了?”

“沙发上的两道塌痕看见了吗?”鹿牧说道。

“塌痕?”周灵儿走上前去,仔细的看了看,确实有两道的塌痕,而且还是一大一小。这两道塌痕很浅很浅,果然不仔细看的话,根本不会被发现。

看见这两道塌痕,身为刑警的周灵儿瞬间明白了:“如果死者徐丽真的是一个人独居,沙发上就不可能出现两道大小不一样的塌痕。这就说明,有一个身形高的人和徐丽一起同居,而且应该是个男人。那这个男人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这也不能证明,徐丽和别人同居啊!”唐佳琪开口说道:“我问过房东,在徐丽之前的一位租客,就是一位身材高大男人。”

鹿牧并没有马上解答唐佳琪的疑问,而是静静的抽完了指尖夹着的香烟。然后将烟头丢在了,茶几上烟灰缸里。

唐佳琪和周灵儿面面相窥,一个独居女生的家里怎么可能会有烟灰缸这个东西。这么久了,这个案发现场不知道来了多少警察,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发现这个烟灰缸。就连身为刑警队长的唐佳琪都忽略了。

这时,鹿牧开口了:“人总是善于发现别人发现不了的,但摆在眼前的却往往容易忽略。”

唐佳琪看了看头发凌乱,很久没刮过胡子的鹿牧,心中开始猜测到。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身份,拥有这么敏锐的观察力。他只在屋内逛了一圈,就能发现这么大的线索。

“法医的尸检报告应该出来了吧!”鹿牧又道。

话音刚落,唐佳琪的手机铃声响起。接听后,电话那头一阵温柔的女声传来:“唐队,尸检报告出来了,记得过来拿。”

“好的!”唐佳琪回答道。

一旁的鹿牧又说道:“你该送我回去了。”

唐佳琪却笑了笑说道:“我现在要去警局,你跟我一起去吧!”

鹿牧回答道:“我为什么要去啊!”

“姜局交代了,查完案子让你去见他。”唐佳琪说道。

鹿牧并没有回答,而是又点起一根烟。

虽然鹿牧没有回答,但是唐佳琪知道他已经默认同意了。

等到达龙江市公安局刑警支队时,已经是凌晨了。但唐佳琪还是带着鹿牧和周灵儿去了法医室,也没有说等到明天再去,毕竟深夜去法医室是一件很恐怖的一件事。

敢在凌晨去法医室拿的尸检报告的人,恐怕这个刑警队也只有唐佳琪有这个胆子了。

不过,夜晚的法医室确实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难免会让人感到害怕。周灵儿这个小丫头,全程一直躲在唐佳琪身后,这也难怪,毕竟她才刚刚警校毕业,哪里见过这个场面。

鹿牧倒是还好,没有丝毫的害怕,反倒是对这里很熟悉。

唐佳琪问向鹿牧:“你是不是来过这里,或者在这里工作过。”

但鹿牧却矢口否认:“没有,我没有来过这里,更没有在这里工作过。”

虽然鹿牧否认了,但唐佳琪仍然觉得鹿牧,一定来过这里,只是他不愿意说而已。

法医室里只有一间房间亮着灯,房间摆在一具尸体,和一张桌子,桌子前还有一名女子在写着什么东西。他就是刚才给唐佳琪打电话的那么女子,法医赵珊珊。

赵珊珊在那里低头写东西,鹿牧只能看见一张侧脸,但光是看那张精致的侧脸,就知道这名女子一定很漂亮。

“珊珊。”唐佳琪喊道。

名叫赵珊珊的女子放下笔,抬起头说道:“唐大队长,这么晚了还亲自过来啊!”

当鹿牧完全看清赵珊珊那张白玉无瑕的脸时,竟发现,她的颜值竟然丝毫不逊色于唐佳琪。

唐佳琪回答道:“大名鼎鼎的法医赵珊珊,凌晨还没有下班,要是被局长知道,恐怕要给你发一个嘉奖哦。”

“说什么呢!想挨打是不是。”说着,赵珊珊在唐佳琪的腰上拧了一下。

唐佳琪也不甘示弱,反击起来。两人完全不顾这里是法医室,就在一起打闹起来。

在打闹的过程中,赵珊珊才才发现,一旁站着的鹿牧。

赵珊珊停止打闹对着唐佳琪说道:“这位是……”

唐佳琪小声的在赵珊珊的耳边说道:“这是局长让我请过来的高手。”

赵珊珊也小声的回应道:“不会吧!高手穿成这样!”

唐佳琪说道:“你别看他胡子拉碴,穿的脏兮兮的,像个流浪汉一样。不过,他特别厉害,绝对不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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