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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来乍到

序言:

物质的缺乏使我的生活变得紧张而又匆忙,也正是它——尽管对它的热爱已经微乎其微,再次让我感到久违的快乐。

面对这座完全陌生的城市,没有一个熟悉的人,没有虚伪的关怀与呵护和虚假的承诺与糊弄,不需要有所顾虑,不用在意熟人因对我的自命清高而让我难堪。而这里所有的新事物也更能让我开始新的生活,找一份从来没有做过的工作,尽管它有时是建立在谎言之上的——所谓谎言不过是对某些事实的另一种转述。

当我再次感觉到压力临近时,我越来越感觉到它的微不足道和它带给我的乐趣了。我曾因为它而对那一时期的生活记忆尤深;也曾因为它变得疯狂和举步维艰。它就是这样带给我快乐的。每一次的因为物质的匮乏而不得不让大脑高速运转;每一次的因为物质的匮乏而不得不重新拾起笔来;每一次的因为物质的匮乏而不得不坚强起来;每一次的因为物质的匮乏而不得不圆滑起来;每一次因为物质的匮乏而不得不团结起来;每一次因为物质的匮乏而不得不走上离经叛道之路。

现在,我可以取其精华,剔其糟粕了。那个时期我所做过的所有事情都历历在目,有些是值得我用尽一生继续为之奋斗的,有些则是此时此刻乃至此生都会唾弃的。它不仅启发了我,更警醒了我。

现在,我又回到了那个时候,仿佛重新来过一般。我还和那个时候一样,住在一个十来平米的小屋里;像那个时候一样,每天都在为吃喝发愁;像那个时候一样,桌子上摆着记录各种事物的笔记本;像那个时候一样,从事着轻松舒适的工作;像那个时候一样阅读书籍;像那个时候一样和别人交流;像那个时候一样,独自一人走在夜晚的大街上;像那个时候一样,坚持着理想。

我为自己做过得违反伦理道德的事情感到羞耻;我为自己的自命清高和好为人师感到羞耻;我为自己的愚蠢和龌龊感到羞耻;我为自己的虚伪和卑贱感到羞耻;我为自己精神上的贫瘠感到羞耻。

多少人看闹剧般的看着我一天又一天的滑稽的表演,我自己却不自觉。自认为脑袋有几本理论知识便以为已经知己知彼,从而将人们的行为通通理论化,然后以上帝的名义对他们表示谅解。

现在,所有尴尬都将重新来过,从道德的最高点出发。不会再出现来自外界的干扰了,不会因为鸡毛蒜皮的事情而踌躇了。现在,风扇随便开;马桶随便坐;手机音量随便调;窗户窗帘随便拉;垃圾随便扔;衣服随便挂;物品随意摆放;思想任意流浪。

如果这算不上是人生的最高境界,最起码也是人生第二境界。

前方是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路上迷雾重重,可走过的人永远不会迷失方向。

正文:

一个月前与鑫鑫达成了约定,到内蒙探望一年未见的他。从江苏出发经过半个月马不停蹄的长途跋涉终于抵达目的地,之前所计划的一系列事情在看到这里的现状之后便瞬间烟消云散了。这里没有密集的商铺和流动人员,地道的农村,周围尽是广袤的农田已及少数的农户,整个一偏僻落后且贫穷的地方。从今天早上出发之前便已经从当地两位前辈的口中粗略的了解到了鑫鑫所在的官牛犋的一些情况,心里也算是有了一些准备,但事实还是让我略感失望。到地方之后就被鑫鑫接进了他们单位里,他同宿舍的战友切了西瓜、提了半打可乐招待我。我放下背包到洗澡间洗了个澡又洗了衣服。这个时间鑫鑫被传唤了去,等到他再回来时我已经洗完了澡并且穿上了干净的衣服。他领着我去厨房吃西瓜,并且听他说自己是炊事班的,而他在疫情期间私自将我带进来也受到了领导的批评。即便没有疫情,部队中因为保密原因对外来人员也会严加提放的,这点我也略知一二。基于这个原因,我不能在他的单位中久留,吃完西瓜后拿走洗好的衣服我顺着鑫鑫所指的地方去开房间了,临走前从库房拿了些水和零食给我。他的上司批了他六点两个小时的假,等到点了他便会叫我出来吃饭。在这人烟稀少且贫穷落后的地方我实在不敢奢求房间有多么豪华,但是虽然称不上豪华,在这偏僻的地方绝对算得上是数一数二了,房间里面干净、卫生、设备齐全,除了内蒙基本用不上的空调,其他设备和条件几乎通通达标,没有什么可挑剔的。下午六点之前鑫鑫穿着便衣拨通了我的视频,吃饭的地方出了房间走几步路就到,但是我以为他还在他们单位门口所以向反方向走过去了,直到接到第二个视频才知道他已经在餐馆门口等候我多时了。作为第一个不远千里来看望他的人,我的待遇还是比较好的,进店我点了三道荤菜,他点了一道荤菜。吃饭的时候开始和他唠嗑,说实话,照理说进入部队德智体怎么着都得到塑造,但我却还是从他身上嗅到了一丝不安的气息,这与他的一身肌肉多少有些违和。四道荤菜基本都入了我的口,之后他又叫了一碗面片,面皮基本都是他吃的。吃饭这会功夫外面竟下起了雨,鑫鑫本来打算带我跑步,但因地太湿我们只是沿着小路走了一圈。路上我说对他说自己要去包头找份工作,这半月以来我的玩心基本已收,而现在倒挺怀念工作时的时光的。去找一份心仪的工作然后赚足下一次旅行的本钱再重出江湖是我此刻的计划。一路的奔波让我感到身心的极度疲惫,工作的同时也能够恢复自身的元气。

走完一圈回到单位后我们就分开了,没有再见过面。

离开了偏僻的官牛犋直奔包头而来,导航的终点是BT市图书馆。

到了图书馆附近之后就开始在周边找房子。我首先来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小区里面,拐进去就看见了一个玻璃门上红色的租房和中介几个大字,进去直接问有没有房子。老板说有八楼有房间,一个人住相对划算点,八楼那个便宜,六十五平米两室。

此时门外又进来一人,也是租户,于是老板便建议我们合租,随后便一起去看房间。七楼有一间八十平的,先去看了这一栋。早在半路里我就知道自己是没有租下这栋房子的能力的,即使是合租。即便勉强租下了也太不划算了,房租一次付半年,商讨后付一季也行,但是需得向中介方交付第一个月房租总费用的百分之五十。听到这我就彻底的死心了,静静地看着他俩谈话。

那位小哥显然也不太情愿租这里的房子,找了个理由搪塞中介,我也不知道这理由是不是他故意找的。

下楼之后都不再提这事了,我和小哥也通过这事认识了,出了小区后由他带路来到了一个叫做赵家营的城中村,听说那里的房子很便宜。果然,我很快的就租到了房子,这也是因为这些天的奔波使我急切的想要安稳下来的原因。反观他却是声称自己不着急,随之又陪着我去往了图书馆。

图书馆早在四点钟就已经闭馆下班了,第二天九点半上班。我是抱着找工作的心态来的,而他则是抱着陪我一场的心态来的,但现在也只好暂且罢休了。

走出图书馆广场后我邀请了这位不知姓名的大哥吃了顿大餐,这是我来包头吃的第一顿饭,也是来包头第一次和朋友一块吃饭,即表示感谢的请客吃饭同时又意义非凡。吃饭的这会功夫我俩就已经无话不谈了,饭后更是同行了将近一个小时直走到赵家营才挥手告别。这一别便再也没有相会过。

我对这个新家非常满意,采购了生活用品,然后对这次旅行的开支做了彻底的统计,共计大约四千元。

终于安稳下来的我一大早就出发直奔图书馆而去。只见图书馆门口排着两条长长的队伍,看他们的样子大多数应该都是学生。排队的人仍不断的前来,队伍简直快要延伸到后面的音乐馆里去了。

一名保安从长队旁边走过,嘴里不停的说着请出示健康码和预约号。我并不知道进入图书馆之前还得有预约,赶忙离开队伍走上前去扫了扫告示牌上的二维码,但还是晚了一步,已经没有场次了,真是白白排了好半天队,太阳这么毒紫外线这么强的。

悻悻走开后路过旁边的老橡树音乐餐厅时跟着两个路人走了进去,脚踩在铺着几乎亮的发光的黑色瓷砖上面,周围墙壁上满挂着的华丽的装饰品以及高贵的白色瓷砖。刚一走进里厅就便被不远处舞台上立着的那台钢琴吸引住了;这大概是我第二次见到过钢琴,上一次还是在上初中时见过的。

在里面转了一圈看了看菜单后就走了出去,听工作人员们说晚上七点会有歌手。当时打算七点来听歌,结果没去。出去走到了广场门口和保安闲聊了几句,保安的话让我彻底放弃了在图书馆某个职位的念头,除了一些摆书的老阿姨外,其他都是正式工,而且薪水低,而且还不缺人。于是我又转而走进了老橡树音乐餐厅,点了一杯热饮坐着看了会小说。小说看的漫不经心,因为我的目的是谋求工作,而在这里工作我想也是不错的。临走前留了电话给他们,在听说了薪酬和工作内容之后我反倒觉得未来可期了,吧员用肯定的口吻说月薪可达三千,白班九点到两点,下午班五点到九点,这太和我胃口了,这正是我想要的。接下来就等消息了。出去后来到了万达广场,买了身衣服。

我一整天也没接到电话,去听歌的打算此刻也没有了,将希望寄托于一根绳上显然不太乐观。我又把目光投向了别的地方,但仍然没有结果。晚上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房间,打算明天再去那个希望不大的老橡树音乐餐厅试试,总得先找一份工作不是吗。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我又去了一趟老橡树音乐餐厅,但是并没有提及工作之类的事情,那个认出我来的服务员问我找到工作了吗,我也只是对她说明天面试。其实感觉几次三番的这样反倒可能被人家否定了,但是无所谓,做单纯的上帝也没什么不好。

这次来的目的与其说是听歌,倒不如说是为了炫耀。豪华的装饰会让我的虚荣心得到很大的满足,尤其我想让小王看到它。我花了五十块钱特意点了一首《我的歌声里》,不是因为放不下她,也许是我不想让她放下我吧。而现在唯一要紧的或许就是尽快找份工作吧。

没到三点我就已经在积极的准备三点时即将面临的考验,这或将改变我的命运。或许我此刻的行为在众人眼中几经无疑特立独行了,而正是它,一次次带给我惊喜和改变。脑袋中的念头真正执行了才有意义和价值,而它也在逐渐的膨胀着。面试结束后我更加深刻的体会到了它的魅力。

物质果然才是真正驱使人类的原动力。我曾经那样鄙视它,现在却要为了曾经被我唾弃的东西而奋斗。如果它只是我为了理想而奋斗的产物,那么我就可以坦然的接受它了。没错,我正在向着自己的理想奋斗,而它,不过是我漫长的奋斗旅途中的产物而已,我永远不被它所驱使,驱使我前进的只会是我的理想。

我们接受了公司的培训,对于即将展开的工作需要一个系统的认识。

作为在这座陌生城市里第一天工作的我来说,工作还是比较理想的,虽然工作还没有正式。对钱的概念已经从对欲望的排除中不那么强烈了,但身处人世间却也不得不做一名合格的人类。工作的内容是销售一种治疗失眠的外敷药剂,巧的是我本人就是一名失眠患者,之前通过阅读勉强可以入睡,但这个方法已经于今天彻底成为了历史,或许它还会卷土重来。远水解不了近渴,晚上两点下楼买吃的这一类事件必定会再次上演。

昨晚睡得那么晚,早上起床还是元气满满。为了避免迟到,我特意将闹钟又提前了二十分钟,不过我还是发现自己多虑了。因为时间充足,我得已在人行道上面来回走动半小时,期间戴着耳机听着音乐,又有大树遮为我遮蔽阳光,这种幸福的感觉直接也洋溢在了我的脸上。今天的培训课上比昨天少了一人,她原本坐在我后边。下午则又少了一个。时至下午所有的培训已经全部结束,很快就可以走马上任了。

直到真正走上工作岗位才忽觉它并不尽如人意。我不断的拨打着电话,这让我觉得自己如同进了诈骗组织,因为它所面对的大多数人群基本都是老年人,而真正肯消费的却只是农村的老年人。与此同时我也对产品产生了质疑,并且因此同其他人产生了分歧,这种分歧伴随着我的不断质疑很快便发展成了我们之间的矛盾。这些与人相处之间一些看似不可避免的矛盾,也存在它本身的套路和鲁莽以及无形的压榨。在我所拨打的四十多个电话中仅接通的三个里,每一位的声音都是地道的和淳朴的,他们都讲着我听不懂的方言。

如果早上有人问我你对现在的工作还满意吧,我会说还行吧;如果他继续问我你会工作到什么时候,那么不论我怎么回答他,答案都不会是今天。虽说已经有了离开的念头,但还是兢兢业业的完成了最后一天的工作,一切都很正常,没有留露出一丝不寻常的气息,当天晚上就给培训我们的刘老师写了告别信。

如下:

刘老师你好,很感谢你两天的培训以及后来的照顾,让我得以更快的融入团队当中。

而现在我却要对你说——请允许我离开吧。

几天的工作让我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在这个领域的力不从心,即便它是需要通过不断的学习来逐步进入状态的,我也不愿再去做了。不论我已经将它做到了何种程度,我都希望到此为止。并非是因为我讨厌这份工作,而是我更喜欢和习惯于自己所擅长领域的工作,那样我才能做到游刃有余。

两天的培训和三天的工作里我没有留下任何值得称赞的功绩,唯有一篇亲身使用产品感受的文章留在我工作的电脑里,希望对你们有所帮助。

我们再见了!

离开那里之后紧接着又开始满大街的找工作了,狂发简历。不久我便收到了一家自媒体公司的面试邀请,他们需要一个剧本编辑,不过对于我的技能的单一他们似乎并不怎么满意,这显然是因为他们紧张的资金。其实我也没必要非得找个编辑策划的工作,只要能够开心就行了,再说就算不工作又能怎么样呢。

抱着这样的心态面试了好几家公司,最后竟阴差阳错的跑到了洗浴中心,在这里待了整整一天。晚上万念俱灰的到一家酒吧来应聘,老板又碰巧不在,只好明天再来了。随后走进了一家网吧,在这里结束了这一天。

我已经沦为一个宅男了,如果不是因为需要吃饭和上厕所,我甚至都不会离开我的床。

就在我这样一个二十岁的人身上,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情,在我上完厕所还未走出洗手间时,鼻子里突然有大量鲜血侵泄而下,好在当时经过简单清理一番之后再没出现什么异常。唯一让我觉得导致这件事情发生的原因是长时间的营养不良,随即下楼点了一顿丰盛的饭菜,荤素搭配。宅在家里,可以供我消遣的要么是文字要么就是视频,游戏的话我只爱端游。一直以来,我所读过的书消化掉的可能十分之一都不到,虽然我以为只要知道故事情节就行了,但真正的我理解的和目前为止我无法理解的都是它带给我的,我只能尽量用心的去理解每一个字。

离开苏州半个多月了,吴江的中介知道我离开了那里肯定不会将差价给我了,那足有一千多块钱。

我所面试过的一家广告公司发来消息通知明天九点可以来上班了,试用期十天。但是我觉得我要放他鸽子了,因为我想去网吧通宵。早在昨天晚上我就找到了一份在KTV里做服务员的工作,为了上网我甚至推迟了去那里上班的时间,所以我选择了无视。

一个通宵累坏了我,大早上在睡觉之前特地确认已删除所有闹钟,结果还是被一阵铃声吵醒了。打电话的是移动公司,该死的又是推送业务,真服了这些人每次都是怎么精准的计算出我在熟睡的,每次都在我计划一定睡够多少个小时前两个小时将我吵醒。《霍爱》在我宅家期间已经接近尾声了,虽然我知道自己仍不懂它,不过读完它之后还是会从它的整个结构中学到新的东西。下一本书想挑战《水浒》,近期从抖音上面刷到了几个解析水浒的短视频,一时间心血来潮,可碍于难懂的半文言文我还得犹豫是否要马上攻读它。刚睡醒时肚子有点饿,但懒得下去吃饭一直趴床上看小说,真正饿的不行了才选择下去吃饭。下了这么久的管子突然想吃家里的饭了,但并非想家了。尤其是白面蒸馍,转了一圈不得不失望的走进一家超市,买了一些甜品又回来了。回来后又拖掉衣服躺到床上,一边玩手机一边吃着刚刚买来的甜点。直到吃的腻味和倒胃口时才绑住了塑料袋。今天没有理会广告公司,而他们也没有理会我,在这件事上我们还是很默契的。而去KTV上班也就更加的板上钉钉了,因为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出发前又拆开桌子上的塑料袋吃了些甜点。前天才去过的地方才过了不到两天居然还给迷路了,不过幸好有导航。那天面试时店里站着的那位小哥正站在门口,他现在起就是我的老板了。没过多久另一个服务生来了,老板让他先带着我去收拾包厢熟悉熟悉环境,于是它就半是教学半是动手的跟我一块收拾起了包厢。这种工作我已经很熟悉了,和我在梵度的工作内容如出一辙。这里的厕所太臭了,可我还是不可避免的要与它接触。一个小时时间我们收拾完了所有的包间,等到九点客人也都陆陆续续的来了。我在这里发现了一个自身早已存在的问题,引起我头部隐隐作痛的症状很可能就是高原反应,只是不太明显。而这在环境较封闭KTV里面显得更加明显,我一度曾头疼到难以忍受的地步。伴随着头疼的还有油腻的难受的肚子,头疼也是在这一时期达到的顶峰。当我从厕所出来时,那些我认为是导致肚子不舒服的甜点被吐出了一部分,然后整个人便好多了,头疼也得到了缓解,而且之后都趋于平静。另外一个是整个店里弥漫着的香烟味,使我不得不反复擦拭不断流出的鼻涕以及被烟熏的酸的落泪的眼睛。老板在我第一天上白班就不惜口舌的指导我站位和安分守己,这时我便又萌生了跳槽的念头。打开五八同城快速的查找起来,才几分钟就收到了一家公司的面试邀请,啥也不说了明天就去面试。店不大,服务生算上我也才两个,但是陪酒女郎就多达几十个,我简直惊呆了。她们行事都非常的隐秘,外行人基本察觉不出异样。即使被突击检查她们也能有条不紊的离开,有一扇时常不开的门便是为她们准备的,我也不知道那里边是什么,但是老板显然很有底气。

一天的工作使我与另一位服务生结识了,十八岁的一个看上去无害的小男生,他从头到尾耐心的向我解释了很多东西。快两点的时候人陆续的都走了,我们也得以在打扫完所有卫生后的第一时间下班回家,大概是两点,这真的已经很早了。饿着肚子导航到了刚才预约的那家公司,先认个地,明天再来碰碰运气。

两点起床后心里就一直想着昨天饭店老板跟我说的事,我租的房间楼下常去的一家餐厅,他得知我在找工作就让我今天去找他,说是会推荐我到一个地方上班。我并没有找他,而且也没有去他们家吃饭。我看得出来这位朋友不像说大话的人,而也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有意的尽量避开他。传媒大厦我去了,起初在走廊里溜达了一圈还以为是和愈道类似的公司,差点扭头就走,但还是回过头来问了一番。我要应聘的那家公司大门紧锁,旁边两家都是各自独立的公司,于是便无奈离开了那里。出来后顺着大路一边走一边留意环境优雅的招人的门店,结果好多地方都只招女不招男,尤其是来一家酒店应聘时吧台两个女孩还笑我是男孩。走了这些店只有一家披萨店留了我的号码。在万达对面我常走的那条路中间段我遇到了一个戴斗笠的僧人,他声称自己要去西夏,我只打了声招呼他则对我说了好多话,并送我了一串佛珠,但这显然不是免费的,说着他拿出二维码要我捐些香火钱,可惜他没支付宝,我微信没钱,只能白拿他的珠子了。他似乎是有急事忙着赶路,互加微信后他就匆匆走了,我说可以结伴一程吗,和尚说不行,前面有人接他,然后我们握过手就各自向两边走了。之后逛了正翔国际广场转身又在万达广场外边转了一圈,正准备就这时回房子呢,又碰到一摆地摊算命的,便坐下和他聊了聊。为了照顾老人家的生意,我按照他开出的价格付给了他三十块钱的卜卦费,特求一学业卦。虽然知道他们大多数话都是为了迎合顾客,但是多多少少他还会真心提醒你两句的,有时也可以当这是一种鼓励。事后老先生说我还是自他摆摊算命以来第一个卜学业的,然后就此又夸了我一番。回到家里后读完了半个月一直没读懂的《霍爱》,如果像《傲慢与偏见》一样做笔记的话,那这本书也必将使我顿悟许多东西,至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模模糊糊。晚上又去找了一波工作,而饭店老板那或许可以作为我的底牌。步行好久第一次感觉这坐城市这么美,我显然是来到了城市的繁华地段,而这块我以前却并没有来过,我还在这条新探索出来的大街上找到了一家心仪的门店,还是音乐餐厅,高贵优雅的装饰一下便吸引住了我,老板拿了我的号码要我明天等电话,我觉得非常有戏。六七月的天气总是那样的难以预测,出门没有带伞的我直接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淋成了落鸡汤,来包头第一次遇到这么大的雨,房子四周的土路已经泥泞不堪,城中村的基础设施也不太完善,大量的积水都停留在了道路中间的低洼处,等待着来日的太阳将其带上云霄。我再次去了昨天那家披萨店,尽管对音乐餐厅抱有很大希望,但仍有一丝不好的预感。在这里终于确定了明天来报道,我现在反而希望那一丝不好的预感真的发生。事实证明它没有让我失望。工作有着落了我心中的大石头也就放下了,想着去洗浴中心洗个澡,然后到休息区舒舒服服的躺半天。于是就近进了一家洗浴店,但是由于没有午餐的原因,我只能去外边吃了。之后在路上又收到了一条信息,明天不用报道了,等通知。收到这样一条信息让我有一点失望,因为我为找了这样一份优雅的工作感到高兴,可高兴太早了。之后我又开始了找工作之旅,来到一家音乐餐厅,和之前那几家都不太一样的音乐餐厅。一个年轻人接待了我,许我明天或后天来报道,但需着黑色服饰。此时外面又下起了大雨,城市里的路上到处都是水流,回到家时鞋子已经湿透了。

版权:起点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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