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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必败军先生活命 葭狸荡百里奔息

西风徐渡凌东原,狼顾何人叙。几处炊烟几人居。日乎月诸尘土掩,孰知直曲。

樵翁饮露涉山水,猿呼亦成趣。何处云深何处趋。王侯将相多少事,皆留茶余。

启元二五七年,东原西面偏南,为迟国,其东南为代国,其北为空国。

【其余诸设定请参前言,附东原形势简图如下】

方【】仪【】启

空【】仲【】固

迟【】】代

话回本篇

时年平江水患使迟国时艰,并加迟国去岁与空国战后广征青壮,以致民怨纷起。

代国有一智士北宫吾,其为卢国浔阳人士,启元二四四年入代国,历十三载拜中大夫,数举上策,颇具智慧,当此时上疏代国之王千乘都曰:“吾有一邻,年及花甲,拥良田数顷,然子早丧,余孩提稚子者数,去岁欠收,无以为继,当若何?”

都曰:“不若相继。”

北宫吾曰:“老幼弱,良田则废焉?”

都曰:“不若代耕,终其老,长其幼。”

北宫吾曰:“吾王真仁主也,迟国值此平江大患之际,不思济民反征青壮,举国上下流民四起反与空国再起刀兵,迟国上下万万之众如无壮之老幼,吾之邻者吾王尚思终其老长其幼,安忍万万生民无以为生焉?”

都曰:“寡人亦不忍也,还请北宫大夫教寡人如何处之。”

北宫吾遂献谏策,代王依之,修国书于迟曰:“平江患,天灾也,非人之过,寡人不忍生民涂炭,寡人尝闻迟国有一明珠,为锦鲤衔至迟国都上平城,以为祥瑞,若迟王献于寡人以示盟好,寡人当相助精粮以渡时艰。”

迟国得闻此书,各分两派,一者执言明珠乃国之镇宝,不可轻易让之,此为代国借机谴兵甲入境之由,请易而送难,不可为之,一者执言值此艰难,不可罪于泱泱代国,当缓缓周旋,应之而便宜行事,两派纷纭,不得定论,后以迟国之王子车容一力主张应之而后周旋而果。

迟国献珠上淮,然传迟国竟献伪珠,千乘都大怒,告之天下:“迟国生民水火而其王不济反征青壮在先,不舍宝珠而弃民不顾在后,如此贪婪不仁之主,何以掌生民之命。”

遂令乐秋为主将,司徒阳及卢铮为副,公冶淳为军师,由太子千乘相里为主帅领兵二十万,北出上淮,救迟国生民。

代军所过之处,与民秋毫无犯,并疏通粮道,果相济流民,遂仅历时三月,已陈兵夏阳城外,与上平隔定庸关相望。

夏江郡与迟国腹地安平郡隔太蒙山脉相望,仅余定庸关一要道,夏阳城为夏江郡第一要城,北接太蒙,南连南广水域,东西北侧皆为山陵,唯南广平原与夏阳隔水相望,可谓占尽地利。

自上任迟王子车兼始,于南门外加筑子城,内屯精兵,历时两代,颇具规模。

当此时,夏阳子城西南角处,正是迟军虞正帐下先锋营所驻之所,只见一小校身领四人,于各帐穿行,彼时正行至一帐,指一人相留,然后领余者续行。

停留者身长七尺六寸,面若冠玉,唇若涂脂,瑞凤眼,翘头鼻,风霜扑面,散发不髻,衣衫褴褛,此人为姓纳古,名恕字般慈,乃崇霄湮逝后诫庭迁延各原所遗一枝,祖纳古羊,父纳古封,羊事绸商,颇有家资,父尝游学启学宫,未显才学,四年得归。

般慈胎八月而生,然有天光降下,有贤者卜一卦,不足而坠,当怀慈心以补生气,可得天佑,遂得字般慈,般慈幼时尝闻启学宫之繁盛,心向往之,常于庭中自辩,一日,般慈行至镇中荷塘,又辩及池鱼,正兀自语间,竟有数鱼跃水,镇中长者云:“语之则从,真天人也。”

及其冠,继其父之志往启游学,恰逢平江之事,遭窃而后流转,竟遭抓丁,方至此处。

般慈见帐前已起篝火,遂觅一石稍坐,篝火前已有四人,加之般慈补全一伍。

只见背对军帐,面对篝火而坐有一老者,观其已至不惑,尚未知命之岁,丹凤眼,翘头鼻,髻发于后,微现银丝,面似白玉,神若朗星。

左首一人,身长九尺,丹凤眼,鹰钩鼻,松狮散发,面若坚石,遍布刀痕,鹰视狼顾,势若伏虎。

右首一人,身长八尺,髻发于后,阔鼻环眼,虎背熊腰,目视般慈,未见一动,静若定石。

右二之人,身长七尺五寸,面若冠玉,唇若碧髓,柳叶眼,一字眉,斜倚一石,嘴角含笑。

般慈观此四人形貌不凡,心中凛然,一时无言,又一时辰,当中长者方曰:“今夜吾与小兄值守,吾前夜”,遂四人方入账歇下,并无一语。

至夜深,般慈出得帐来,长者见之,遂起身入账,起帘之时回首曰:“更深露重,当早歇。”

又一时辰,般慈入得帐来,只见得当中一点红光明灭,借此可见帐中四人团坐正中,与篝火之处同位,正中红光正是老者烟斗明灭,般慈下首坐下,见无人一语,方坐直身来,曰:“还请先生活我。”

长者曰:“此言何意?”

般慈曰:“我朝军功制自迟王子车铭始,至此间已历五世,及冠之人依召入伍,三十又五者不得入军,屯长以下军官不得轻动,然及至先生之岁,身处先锋之营,仍为一伍之长,可见活命有方,不恋军功,入营之时,见得各帐均已分粮炒制米面,可见事急。”

长者笑曰:“汝言深切其要,此次与往常不同,军中已无活命之道,当离之求存,事急之下,诸位无需以名相称,吾为伍长,左首之人为伍一,右首伍二,右二伍四,小兄伍五,诸位且细听谨记,明日诸位当依言行之。”

至二日,伍长以伍中之人刀伤为由,以财货易得浊酒半壶,伍一以伍长受寒易得兽皮,伍二易得自制硬弓,伍四问得陷阱之术,伍五领得短刃木盾,自此,五人静待事起。

三日后,虞正领军结营南广之畔,断桥梁,以南广拒代军,与夏阳互成犄角。

夏阳城东十里处有一盆地,名杳湾,公冶淳献计太子相里,日间可引大军做渡河之状,却征流民作沟渠至杳湾,待夜深之时,开渠引南广之水至杳湾,趁水浅时引军渡河,相里从之。

迟国流民众,以粥征民,仅十日而成,入夜之时,但见南广之水渐浅,代军趁夜杀至,虞军察觉,火速结阵以拒,战至黎明。

般慈问曰:“待得何时行事?”

伍长答曰:“此时遁走必为监军所斩,且待吾号令。”

遂又谨守己位,只见伍一使得一杆大戟守得左侧,伍二使得一柄长刀守得右侧,伍四执剑游走其间,般慈只需守得伍长助其静观战场。

五人结成一阵,厮杀间挪至战场东侧,忽而大地震颤,只见得代军一阵骑兵杀至,一黑甲黑袍之将手执长枪,一骑当先,正是代国猛将公山浩,只听得背后一声大喝:“速交盾伍一!”伍一接盾相立,挡住几骑,骑兵阵营方突入身后阵中,虞正速从阵中杀出,拦下骑兵之势,然不及十合,败于公山浩之手,疾回阵中,公山浩冲散阵势,速引骑兵回突,当此时,伍长又一大喝:“速走!”,五人急往东侧密林疾走。

当此乱中,倒戈而走者众,又有骑兵冲杀,阵中大乱。

且说一伍五人出阵急行,不得片刻休息,木盾早已弃于山野,直奔得众人气不能顺,口干如火,天色已暗,方达一处沼地,该沼地名葭狸荡,苇及一丈,位于夏阳城东北三十里外。

伍一曰:“不若暂歇,葭狸荡可掩行迹。”

伍长曰:“不可,速走。”

众人不疑有他,又提气疾走,沼地宽阔,三刻方得出。

方出得葭狸荡,只见身后一串火龙已至沼地,片刻后,一片火势沿沼地芦蒲而起,迅速延绵,沼中不时传来哀喝,众人大惊,复又往前奔走,直至夜浓如墨,方寻得一处树坑歇下。

伍长方解众人,想是代军追及逃军至此,不足搜寻沼地故纵火而走。

众人大骇,之后众人就水而餐,待天光洒落便走,又行百里,日暮之时,方从太蒙转出,至迟固边境。

入境盘查时,折伍一右腿,伍四右手,言为镇中猎户,又以兽皮示之,拿浊酒相贿,盘查之人见伍长岁长,般慈尚轻,方得入境,待行至镇中,方接回伍一右腿伍四右手。

正所谓汪洋而起方为陆,崇霄庭中盛世成,迟代相争以为乱,葭狸荡处留余生。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话到此处,众看官必是要问,此地究竟何处,又是何年。

且让在下以一段《先原史考》以答众看官,若是不愿知其究底,亦不必看。

话说天地初开,举目汪洋。

时及龙牝相恶,牝不敌,龙元气大损,困于东崇,后龙满耗神经,裹重霄出洋,方始为陆,得以生息。

衍数千载,及至碣,称龙转生,王于崇霄,号恕。

碣昆弟有五,命次兄往飞雪连天之极北,三兄往河丘纵横之南疆,四兄往广袤之北原,五兄往温润之东原,末兄往辽旷之西原,并领陆之极西富波屿,各执教化。碣领崇霄庭坐镇正中,督促生产,研习文化。

后传至棠,颁戒令一十三条,约束举止,设八崇节,以为诫庭,其三执首于崇霄,其五各领一地,方见安宁。

又经一十九世,传至垚,天下繁荣,民邦甚丰,遂告诫庭以颁令曰:“本同宗,当共延”,合六枝共谋,修崇枢道连东西,各原以川相接,互通有无,以达盛世,称崇元元年。

衍至崇元八九零年,六系相约崇霄,定六系执其姓以分各族。

极北雪道难行,人众狼性,以勇相治,纵身碎魂离,亦饮血问苍,为姓昊宰。

南疆山河纵横,人众守土,以安相治,山河勾画为界,越者逐日月以诛,为姓项离。

北原广而丰袤,人众游牧,以义相治,逐草行莫问出籍,举义刀定斩不平,为姓游云。

东原富庶温和,人众循规,以法相治,政法讼平治天下,民案执公定江山,为姓伯恒。

西原天远地阔,人众明澈,以术相治,君执天书晓忠奸,臣凭功过获赏罚,为姓太奚。

崇霄山耸入云,人皆谪谪若仙,三崇节执首,各以恕、仁、礼为治,如人心面若春风,人为本德高似巍,仪处事庭谐如圣,为姓纳古。

至此天下人皆以姓为荣,各行其是,互通有无,太平之盛,以达巅峰。

崇元一零七零年,东原诫庭剧变,崇节之弟伯恒黎与太奚昭相交莫逆,于该年称法外亦当容情,法理当执于智,易名启黎,领其拥者至东原东北之侧,临海之湾,山川相隔之处,赐名启山韵海,号启。

并称智者为先,建启学宫,召天下智者,各抒己见,论天地人伦治理之道,并宣于诸民,休养生息。

建启韵卫以制东原诫庭,许子民各族为姓。至此,诫庭之仪不复至尊,天下各族易姓纷纭。

崇元一一零三年,西原太奚累易名卫累,称天授道于梦,君臣当执以术,民当法礼相宜,至此诫庭再无威仪,各地大族纷纷易姓以代诫庭,崇霄庭三诫庭若坠焉。

崇元一一九四年,东原攻入崇霄庭,各国自拟年号,崇霄湮逝。至此天下各自为王,宣诸之道,史记启元元年。

启元二五七年,极北戈尔氏与瓦拉氏为大,然极北之人众皆狼性之辈,两氏均未能统御诸族。

南疆各族划界而治,唯尊项氏为巡督使,可巡走各族,调解矛盾。

北原噶古沙幕之西为齐尔氏所执,噶古沙幕之东为纳迟氏所执,噶古沙幕之南为索氏所执。

纳迟氏所执北原之东迎夏风而长,水草丰茂,索氏所执北原之南与东原各族易物,唯齐尔氏所执北原之西不受风水,遂寒冬之时常劫掠索氏,两族世仇益深。

东原启氏盘桓于启山韵海,自携东原各族崇霄庭一战后,自以礼仪之首为居,睥睨东原各族。

时年阖族世居东原玉河之北,东南临启之子仲氏,其王子仲苏拜东原智者太叔苏为亚父,宣诸天下,仪国当以礼仪待天下诸族,广与天下通好,并以北原物产与天下相易,以达盛世。

而千乘氏所领代国盘踞平江之南,环东南山脉阳山,历经九世,秉以仁治人,以法执法之要,广纳智者,状若上下一心之象。

余者若公冶氏固国,子车氏迟国,关氏空国,昆吾氏仲国则遣使奔走,各结友盟。

而季氏方国,东门氏卢国则各附于仪、代。

西原高阳氏、左氏、钟氏、司马氏及夏氏则共举天澈宫,五常相执,以富波屿为心,共领诸事。

以上便是《先原史考》所记,北原三族,极北两分,东原九国,西原五常,南疆各部自守其地,尚在化外。

闲话已毕,话回本篇。

版权:起点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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