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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陇西大山

光熹元年一月,也就是公元189年,这时的皇帝是刚刚继位的汉少帝刘辩。他的母亲就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何太后,舅舅就是那个杀猪的大将军何进。这些暂且不论,今天只说说,发生在陇西大山里的怪事。

李应,字子瑜,十五岁,家中独子,很是得其父母宠爱。父亲李言曾举孝廉(科举制没兴起之前都是推荐当官),出任过陇西郡太守,家境殷实,后因黄巾起义,为避乱世,辞官领全家返回陇西大山居住,想来已是五年之久。母亲是羌胡首领的女儿,名叫姜源,年轻时在羌胡部落里也是一支独秀。

站在这座大山深处的山庄里,李应望着苍茫一片的大山很是迷茫,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多日了,他至今都想不明白,怎会突然来到这个世界。

原来,就在几天前,他还是海军陆战队的一名下士,在山东蓬莱海域执行演习任务。那天原本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突然间天就阴沉了下来,虽然没有骤雨狂风,但是天气闷得让人着实喘不上气来。就在指挥部要求演习继续的时候,在他们突击队面前不远处突然出现了一座古城墙,虽然隐约看不真切,但是,李应当时就猜到,那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海市蜃楼。巧的是,他们的目标区域就是那片海域。抱着好奇的心里,他也想去看一看,可是等到了那片海域,哪还有什么古城墙,附近都是一片静悄悄的海面,仿佛一切都停止了,他本想招呼队友,等他回头时哪还有半点队友的影子,他顿时慌了。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选,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

待到醒来时,已经是在这陇西大山里了。刚醒来时,他看着古色古香的房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警惕的扫视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他看到墙角里有一只蟑螂,在那里冻得瑟瑟发抖,其他好像没有什么威胁。之后,他就陷入一阵迷茫。

“隆冬时节,病刚好,不要再受凉了”李应回头看时,原来是母亲姜源将一件袍子做的大衣披在李应身上。

李应看着母亲,很是手足无措,他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位母亲说,难道说,我不是你儿子,你儿子已经死了,我是从另外一个时空过来的。果真这么说,定然让人当做疯子关在柴房了。

看了看母亲,李应说道:“娘,我有些事想不明白。”

姜氏看了看李应说道:“都好几天了,每天站在这亭楼上,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肯定是遇到为难的事了。孩儿,能否说给娘听听。”

李应看了看姜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姜氏叹了一口气,说道:“不想说就不说了,终究是大了,和娘也生分了。”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李应待了一会,觉得既来之,则安之,想那些没用的事干嘛。倒不如好好孝敬父母,怎么活不是一辈子啊!有吃有喝,打猎捕鱼岂不快哉!想着就往客厅走去。待到门口时,就听见屋内传来的谈话声。

“这孩子这是怎么了,一场大病怎得跟换了个人似的。”姜氏说道。

“哎,能保住命就不错了。看他谈吐之间,好像也没有痴呆,可能只是躺了这么久身体虚弱吧。明日,再差管家去县里请郎中来瞧瞧。”李言皱着眉头说道。

“少爷,你怎么在门口站着,外面风大。”一个丫鬟说道。

许是听见我在门口,老两口也不在说什么。只听见屋里姜氏说道:“倩儿,快扶少爷进来。”

“唉!”倩儿赶忙答应道。

刚进屋内,看见李言端坐在上首说道“子瑜,明日,我差管家去县城给你请个郎中,你不必担心,应该没什么大碍。”

李应赶忙说道:“谢父亲大人,孩儿明日想去县城看看,一来可以去医馆瞧瞧病,二来也可以出去散散心。敢情父亲大人应允。”

李言摸着胡须想了想说道:“也好,只是,外面不太平,这样,我让管家带两个家丁随你一同前去。”

“谢父亲大人,若无事,孩儿先退下了。”李应拱手说道。

“去吧。”李言说着摆了摆手。

待到李应走出房门,隐约听到李言说道:“这孩子,一场大病,性格大变,某倒也看不懂他了。”

第二天一早,李应向父母问安告辞之后,一行四人就骑马朝县城而去。大山里骑马并不比步行快上多少,一行人走了一个时辰,方才到城门口。只见城门正中用小篆写着襄武二字,应当就是县名了。小篆字形优美,在隶书没出来之前,一直是官方通用文字。

走进县城,他们一行只能牵马前行,望着城里沿街叫卖的小商贩,感觉就跟后世赶乡集差不了多少,除去沿街叫卖的小贩和街头巷尾的居民区,真正的商业街也就只有一两条而已。店虽少,倒是齐全,酒馆、医馆、成衣店、绸缎店、首饰店,倒颇有一股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意思。

再往前走,只见一群人在围着县衙门口的告示议论着什么。走到近前,只听见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陇西人向来都是人高马大的)扬声读着告示。

“羌胡逆乱陇西已数十年,今我诛之,若能共讨者可遣军来也,羌胡人时常劫掠城池,抢我粮食,掳我妻女,烧我房子,本官心有不忍,奈何县衙兵丁不足,难以剿灭,特此告全县民书,但有能起义兵,解救百姓于水深火热者,请为县尉,辅佐本官共同治理襄武全县。”

李应,听到这里,觉得似乎与他无关。但是曾经作为军人的使命感,却让他觉得他必须做点什么。

于是,李应带着管家和家丁一行四人赶奔襄武县衙!

他们赶到时刚好看到县令在审案,这还是李应第一次亲眼看到县令审案,于是挤到人群靠前的地方听着案情。他来的刚刚好,案子才刚开始审理,正好让他听了个全套的。

两人争闹至襄武县公堂,一名叫陈庆的诉冤:“大人冤枉,我真的不认识那人,我只是在三山街翁春店卖马时,他说要回家取钱购买我的马,我才和他同行。哪成想,他在绸缎店骗了绸缎就跑,我亦不知,怎说我是棍之伙?”

襄武县令说:“不必言,拘店家来问,即见明白。”

待到店家被传唤到公堂后,他为陈庆做出了关键性的证明,这孩子是个老实人:“庆常贩马,安歇吾家,乃老实本分人也。”

“既是老实人,缘何代那棍看伞与马?此我明白听见,况他应诺。”绸缎老板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陈庆委屈地说道:“叫我看伞,多因为他买马故也,岂与之同伙。”

“那人去,伞亦拿去否?”

“未曾拿去。”

县令听到这儿,明白这两人都被那位“公子哥”给骗了,他向两人道出真相:“此真是棍了。欲脱你缎,故托买马,以陈庆为质,以他人之马,赚你之缎,是假道灭虢术也。此你自遭骗,何可罪庆。”

县令说到:“传南门守卫。”

南门守卫带到,县令对他说:“晌午之前可有衣冠华贵者携一大段绸缎出南门而去?”

南门守卫回到:“确有一人,神色慌张,出城后便扬长而去,一路沿官道往南去了。”

县令于是对他说道:“你等见人神色慌张为何不细加盘问,这是你等失职之过。日中刚过,想他携绸缎不可能走太远,命你等将功补过快马加鞭将其擒拿回来问罪。”

守卫领命而去。

少顷守卫回报一亭长辑盗而归。原来,那个“公子哥”跑出去不到十里就被当地的亭长抓住,押送襄武县而来。

你道亭长为何抓他,只因他做了亏心事一路慌慌张张,待到亭长盘问之时,他只是吞吞吐吐,顾左右而言他。不想歪打正着刚好破案。

李应亲眼目睹整个破案过程,不禁对这个襄武县令感到佩服,前后不过半个时辰,就把案子理的清清楚楚,虽然案情本身不复杂,但是能在这么快破案,也显示了县令的思维敏捷。

县令判定犯人伏法,归还赃物,并发配劳役三月。陈庆无罪释放。亭长辑盗有功赏4两银子。南门守卫失职好在及时将犯人捉拿归案,不赏不罚。案子到此结束。

待到,县令出来之时,李应赶忙迎上前去,弓手说到:“县尊大人,某不才,想请大人茶楼一叙。”

县令从下到上看了李应一眼,见他相貌堂堂,衣冠齐整,颇有君子之风,便答应了。

两人对坐在茶楼的二层阁楼之上。李应率先说到:“时才看大人审案,条理清晰,脉络清楚,不禁感到佩服。敢问大人高姓上名?”

那县令见他拍自己马屁,也只笑笑不说话,见他问自己姓名,于是坦然说道:“某贾诩,字文和,武威郡姑臧人氏。望公子气度也非寻常人氏,敢问公子姓名?”

李应,一听到县令自称是贾诩,一下子就愣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心里一半是欣喜,一半是紧张,这可是青史留名的大人物,今天居然让自己在这个小县城遇到了。而且还是活的。咳咳,不对,还是和自己对话。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贾诩很是不解,自己刚报完姓名,他怎么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那感觉就好像捡着金子一样。

李应,听到贾诩喊他,才回过神来,赶紧把目光收回,然后说到:“某陇西郡人,姓李名应,字子瑜。家父是前任陇西郡太守李言。家母…”

李应看到历史名人活生生的坐在自己面前,竟然一时失态,差点把祖宗十八代都给交代清楚。听得贾诩也是一愣一愣的。心想没见过这么介绍自己的啊!

两人聊了好久,很是投缘。期间他也向贾诩诉说了自己要打算组建乡兵抗击羌胡人的想法,得到了贾诩的肯定和赞扬。才不过半天光景,两人竟然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待到分别之时听到。贾诩说到:“子瑜,我在襄武静候你的佳音。”

李应也赶忙说道:“文和兄,某定然言出必诺。后悔有期。”

说完一行人便骑马回陇西大山去了。贾诩一直送到城门口,目送李应等人远去。

他们在茶楼上说了什么,其他人无从知晓,只知道从那时候起,二人便以兄弟相称。

上架时间:2020-09-12 13:5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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