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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和亲? 一

楔子

这,是一个仙侠世界;这,是一个异次空大陆……

几千年前,天界一古槐树修炼成精,偷渡凡界,危害人间。玉帝派遣天界玄女,天女下界救祸,却功效甚微。待重返天界之时,古槐聚集六界邪煞重创天女,玄女,并挂旗“长帝”,欲统人界。

人间生灵涂炭,枯骨千里,一片焦土,万里无烟。古槐众煞野心日益膨胀,企图统御六界,直奔天庭。玉帝增派天兵天将,败战而归。玉帝,王母,亲自出战,伏羲,神农,黄帝三圣同邀女娲大神共战古槐。

同年,昆仑墟一仙人炼其剑,名曰:“千刹”破炉而出,流落天界,为祸天地,天庭分身乏术。

如来悲悯天下,特派文殊,普贤,观音大士前去助战,一场浩劫就此展开。

经过百年恶战,天界仙人联手蜀山,长留,茅山等道门共同将古槐等众煞封印于新开灵域魔谷之中。千刹剑被封于居仙谷中,由清念道长及其门人镇守。同时,观音大士亲洒甘露以加固古槐,千刹之印,涵养天地灵气。然,时过境迁,天命变幻莫测,封印摇摇欲坠……

——————————————————千年后

如月国,夜王王妃降女,满天祥云,正值净露果开花时。三年风调雨顺,夜王子战胜凯旋,国泰民安,夜王女被百姓传扬为“圣女”。

竹幽阁

一女子身着白衣,一枝寒梅开在锦绣的长裙摆上,乌丝半散,斜坠一支碧玉琉花簪。倾城脸上未施粉黛,显得清高,不食烟尘。

头微低,白皙纤长的手指在琴弦上跃动,琴声清脆如鸣玉,高山流水,如梦如仙;忽又变得黑云压城,慷慨激昂;而又弦声急转恢复平静,让人心湖荡漾。一个回音停下来,女子轻啜一口茶。

“郡主”,怡心走进来,“王爷有事儿召您去大厅。”

“嗯。”面色微霜,轻应了一声。怡心上前来搀扶扶月怜霜,月怜霜蹙眉,向后退避。

怡心忽意识到什么,怎么忘了新主子有洁癖,跪下来,“郡主请责罚!”弯腰扣首至地。

月怜霜依旧冰冷的样子,清冷语气却夹杂着一丝轻柔,“无妨,下不为例。”

“是”,怡心小心站起,低眉顺眼立在一边,松了一口气。

来的时候便听从丫鬟们说郡主性格怪异,琢磨不清。更听说郡主冷漠嗜血。

传闻不久前,三夫人送的一个小丫鬟因失手打破茶盏,弄脏了地毯,结果被着割了舌头,斩了双手。

但经过这几天相处,自己倒也没见郡主如此残暴,郡主只是性子淡漠不喜旁人靠近罢了,只是丫鬟们疯传,坏了郡主的名声。

想到这里,莫名心疼郡主。见郡主走出,收回心神,紧跟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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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

主位上落座一位威严的中年男子,有些心神未定,眉间隐有愁色,不时偷瞧右面离自己几米远的妇人,欲言又止。

左面几位衣着华贵,各有千秋的夫人们小声交谈着,说笑,眼里禁不住的得意,不时目光扫在右面气质尊贵的妇人身上。

“王妃你看那几个贱蹄子的模样,”妇人轻扫一眼身边的姑姑,并未把她的言语放在心上,也未曾看一眼主位上的王爷,与自己左面衣着妖娆亦或是得体素雅的侍妾,“霜儿来了没有?”

镯晴姑姑只好压回去到嘴边的气愤。

“奴婢再去派人催催。”温柔语气与刚刚的生硬截然不同。

心里隐约知道王妃这是还在生王爷的气。有些小无奈的摇头,主子这么多年的小性子,一直都没变哪。

不过自己瞧着王爷坐立难安的样子,想必王爷也并不舒心。同时自己也为主子多年深得王爷所爱感到欣慰。

“郡主来了,郡主来了,”小丫鬟喜笑眉开,

月怜霜踏进来,向主位行了礼,走到妇人身边,妇人握过月怜霜要行礼的双手,

“娘,”“嗯,霜儿坐。”王妃笑得温柔,轻轻摸着女儿的头。

霜心里有些触动,没有立即入座,扫视一周左边的夫人们。

这爹爹的侍妾们,还算不错,看起来很舒服。

按照坐次,那左面第一位的,身着淡杏色莲裳,穿着素净的,应该是二夫人李珠雪。

接着的长相较为普通,穿着审美略为保守的是三夫人柳氏柳西子,不过名字与本人不太符合,在几位夫人之中毫不起眼。

听说,这柳西子熏得一手好香,深的京城夫人待见。与月怜霜对视一眼,飞快看向别处了,摆弄着手绢,眼底掩饰不住对霜的惊艳。

最右面化着精致桃花妆,风韵尤在的美人,一身浅红色软烟雾华裙,散发妖娆光环的,想不知道是舞师出身的四夫人江念平都难。

这四夫人也是传奇的人物,当年是教坊里大红的名人,凭借一曲《鸾凤》受到武央侯的赏识,还引发一阵风流韵事。

不过后来貌似因为什么变故,阴差阳错,被人献入夜王府。

霜似笑非笑,嗯,不错。与自己得到的消息倒一致。

但反应更大的还是左边的几人,夫人们不禁感慨,这几天便传闻从小送出去练仙法的小郡主回来了。

本还想着,从小也不习得礼法的大小姐没规没矩,借机挖苦下那整天好似高高在上的王妃,却没想到,这个小郡主长的冰清玉洁,着实让人厌恶不起来。

只是艳羡王妃生了个好女儿,又不禁扫了扫自己的肚子,真是没一个争气的!

唯只有二夫人面色笼罩一抹阴霾,要不是自己出手试探过,都要像那一群傻子们被这个小丫头片子的模样欺骗了。

“呦,二姐这样子看起来有些不平啊。”刚刚还是一个战线的四夫人看到二夫人吃瘪的样子痛快极了。

二夫人李珠雪瞪了一眼四夫人江念平,暗暗压下口气。四夫人轻佻地笑着。

“王爷该好好管理下后院了,这几个妹妹都是王爷心尖尖上的人,妾身可不敢轻易调教。”夜王妃酸溜溜的语气好像打翻了醋坛,整个空气中似乎都散发着醋味。

夜王妃本来不想理这些自己不在乎的人,毕竟在自己眼里,这些莺莺燕燕,只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下人。但竟不知怎么,没忍住说了出来。

月景夜却有些松口气,自己的好王妃终于肯理自己了,虽然语气不对。

想着哄好自己的王妃,语气硬朗起来,冲着几位夫人大手一挥,“你们先下去,本王有事与王妃和霜儿商讨。”

几位妇人有些气噎,明明是丫鬟通知一起来的,现在又要赶她们回去了,什么事儿呀,她们的腿儿就这么不值钱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丫鬟们都有跑腿钱呢,她们呢?一个月里只有那点月俸,糊弄谁啊?

这么多年,王爷怕王妃还是一点没变,对待王妃是个软骨头,百般讨好;冲着她们硬气的很,指手画脚的!

她们又不是粗使丫鬟,她们可都是有着正经身份的夫人,各位大人送进来的!

气得四夫人草略行礼,转身一扭一扭离开了。其余两位侍妾见江念平带头走了也依次行礼退却。

“王爷还是好好管理后院吧!”夜王妃一个白眼翻给月景夜,当真是不给一点面子。

“孩子还在,干嘛啊?”夜王老脸一红,感觉在孩子面前失了尊严。

“哼。”夜王妃脸上怒气,转向月怜霜又变得温和了。

“霜儿不理他,跟阿娘走。”拽着女儿就要走,月景夜赶快阻拦,拦都拦不住。

看着这种家庭伦理闹剧,月怜霜一阵头大,转向月景夜,“爹,你找我?”语气没变,却是多了些敬意。

“霜儿,快,坐下。”语气里仿佛刻意地讨好。

“不坐,起开。”王妃还在恼怒,气仍未消。

“娘——”见自己女儿善解人意,夜王妃松了手,却依旧调转身子,不去看夜王。

夜王脸色青一阵紫一阵,面对自己的王妃他是说不得,也骂不得。

想着使气也不是办法,只好低下脸面,步入正题。

“霜儿,你也大了,今年十五余有了,这——”,有些心虚顿了一下,

“我记得凌伯候的女儿也一样大了,上月为父还去了婚宴……”

“爹,是想说什么?”月怜霜一双澄澈的眼睛更让夜王心里难受,喉咙卡涩苦味。

“为父一想,是该考虑考虑霜儿的婚事了。”

“爹爹是不要霜儿了么?”话虽这么说,却并无撒娇之意。

“霜儿怎么这样说?”夜王月景夜有些诧异。

“爹要将女儿嫁出去,常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爹不是不要我了么?”

“霜儿,”月景夜哭笑不得,言语回味之余夹杂些沉重、无奈与心酸,长叹,语重心长:“如此,爹就跟霜儿直说了吧。”

想到国家大势,夜王感觉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女儿亏欠太多。

“霜儿知道如今我如月国,自从皇上患病就大不如前,如今诸国兴起,我国堪忧啊。”

月怜霜已经知道夜王想要说什么,却依旧询问道:“那爹爹想——”

夜王错开月怜霜的双眼,看向他处,言语支吾,不住长叹。

“霜儿。如今殷星国崛起正盛,殷星六王爷今年华十九,年幼多病尚未婚配,我如月国仅三位公主,二位大公主却均已成亲,而六公主才七岁,年纪尚小,不宜去殷星和亲,现今,皇上只有我一个嫡亲兄长,你又是我的独女,所以……”

话未说完,但意思已经明了。

“如我若不呢?”月怜霜反问,眸光睿亮,直入人心底。

月景夜背过袖去,不语。

月怜霜回想起来,虽然自己四岁时便被送去阳丘山去修习术法,至今,刚回来不久,但是自己依旧听说了如月国的巨变。

十多年前先皇驾崩,各种势力暗中涌动,本以为先皇遗留下的二子会掀起一场厮杀,造成朝堂动荡,却没想到,作为长子的月景夜因为不忍兄弟情谊破裂,而放弃太子之位,正式请封为夜王,缓和了局势。

由此,二皇子月景恒登位。月景恒上位后,也的确未让朝中大臣失望,励精图治,引领如月国几年的繁荣。

兄弟二人共同携手治理江山,皇上也感念皇兄,国家大事一律与皇兄夜王相商。

好景不长,月景恒勤于治政,不顾休息,身体有所侵损。而先皇留下的一些边患,也惹人头疼,国力大不如前。

开始那边疆胡人,虽几次冒犯,却只是抢夺一些钱粮,并未伤害城中百姓,本是小事。

却因为那守边大将失手,将潜藏在城中胡人统领思跋布勒可汗的小儿子打死了。

那思跋布勒可汗算是一个英雄。想他月景夜早些年还曾经以使官身份拜访过。

通过一些谈吐、动作,以及部落里的森严的防守,深知其为人。

虽是草原部族,却有着高深的涵养,想来进犯如月,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但是这位可汗并不好惹,当年草原王位争夺,与发妻手刃几位同足兄弟,以狠辣著称。

毕竟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出色的人背后,都有些难说的经历,不能一概而论。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思跋布勒当年以王子身份,处于权利争夺地位,换做别人,又当如何?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那几位王子,个个也是狠辣的主,都是不好欺的,命折于思跋布勒夫妇手中也算罪有应得,算是斩草除根吧。

想到争位夺权,月景夜深有体会,不过当年他的确没有上位的心思,况且,弟弟月景恒与他同母,一奶同胞,从小到大。他对弟弟,也是呵护备至。

母后时常教导兄弟二人要和睦,二人都是她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万万不可为了权利,自相残杀,反目成仇!

多年过去了,二人纷纷长大,害怕的那一天终究来了!父王走了,却没有任何遗诏,怕的也是两个儿子手上粘上至亲的血液。

母后一身明黄朝凤凤袍,手执玉玺。跑来自己书房,问自己,这个特别的章印他想要么?

自己分明看见,另一只袖口中颤抖不停匕首刀尖闪烁的白光。

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儿,一定是父王,去了!

当年的自己跪拜在地,眼泪顷刻而出,字字刻骨痛心,久伏地至无力不起。哽咽吐出:“母后,儿臣愿遵循父皇遗志,扶恒儿为王。”

母后选择了弟弟,他知道母后没错,母后还是爱他的,只是更加偏爱弟弟一些,在天下父母里,谁又能忍心对自己孩子痛下杀手?

只因,这是皇家!从古至今,犹该如此,王朝血凉,冷酷无情!

版权:云起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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