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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白村的传说

初春的白村冷的有点反常,明明现在都三月了,但气温还是在两度和五度之间活动。

这温度好像已经持续有一阵子了。

像白村这样的小乡村,平时路上就难见到几个人、再加上这阴冷的温度,就连那些喜欢趴在路边追过往摩托车的土狗现在都难得看见一只了。

远处两个穿着时毛衣服,拖着两个大皮箱子的男子正向白村这边走来。

两人一边走一边轮流把手插裤袋里取暧。

可能是天气太冷了,两人都有点哆哆嗦嗦的,而两人行进的目地地应该是去村里的小卖部。

高点的那个叫王六,矮点的叫王诗(小名老四),两人是一个村长大的,算是死党。

王六家是祖传木匠,家底还算丰厚,而老四家就惨了点,他老爸什么手艺都没有,所以从小家里日子就过得紧巴巴的。

王六因为家境好就经常接济他这个穷兄弟,什么吃的穿用的都和老四分享。

久而久之王老四对王六是从心里的感激。

两人好不容易在镇中学读完了初中,便随着改革开放的打工大潮,去了广省打工。

随着时间的流逝:村里人差不多都走的走搬的搬。

而没出去的大多是一些老弱病残或个体经商户,外加一些游手好闲之人。

两人边走边聊,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当年第一次出去打工时的场景。

记得两人刚踏入广省的土地时,两人也曾豪情万丈,也曾激情无限。

但无情的现实就像一把铁锤,把两人的美梦给敲了个稀碎。

初到广省找工作的那段日子,两人在经历了几天凉水泡包子后,就开始怀疑人生了。

什么打工发大财,什么路上有钱包捡,什么外面的妹子好泡啊!等等……

通通都是浮云,只有吃饱饭才是最真切的。

这些年每当有人问起在外面发财了没有?两个就只能说发了,发大财了。挣很多RMB呢!

但挣的最多是个“鸟”,没办法啊!

贪玩闹的呗,目前两人就是两个光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那种。

这不听说村里有开发商在投资,说要开发村里的山林田地所以就赶了回来。

一是顺便看看老家有没有好的发展前景,如果有,就在家里发展算了,也不出去打工了。

二是签土地出租合同,如果老家没找到合适的发展空间,哪就签完田地出租合同就走,继续回广省干老本行。

这不两人刚回家就被冻得直哆嗦,王六一边走一边抱怨着道:,草,,这天气不对啊,都三月了怎么还和腊月一样冷啊?昨天在广省还穿短裤呢!

是啊!没想到家里这么冷,早知道就先看看天气预报了,老四附和道。

走。。。。先去买点吃的填饱肚子再说,王六看了看远处村里唯一的小卖部说道。

说到这就要说说这个白村的地理位置了。

《白村》一个湘南三县交界的小山村,

平均人口只有二百多人。

别看村子小,但闲置山林和土地却很多。

听老一辈人讲,原来村子在清朝初期时有600多人,也算是一个超大村了,可后来经历几次大的饥荒后,村里人走的走逃的逃,到最后就只剩下三分之一不到的人口了。

后来新中国成立后一直到改革开放,村里又搬走了一批。

现在登记在册的260人左右,实际还在村里住的只有不到五户人家。后来又搬走几家。

现就村里就两户人家还在坚守着这个大村落。

随着国家扶贫政策的落实,原本已经荒废的山林田地又被再次利用了起来,全都统一包给了一个外省老板种植经济农作物了。

这次两人回来就是和村里签责任田和土地出租合同的。

两人这一路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就来到小卖部门口了。

麻雀虽小可五脏俱全,两人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个小卖部虽然不大,但各种吃的用的都很齐全,各种家常日用品都堆满了货架。

而小卖部里最显眼的是一个穿花格子衣服,头上烫着大波浪的女人。

可能是因为两人站门口挡住了光线,原本还在聚精会神看故事会的女人很快就发现了两人。

等这个烫大波浪的女人和王六对望时,王六心里暗暗吃了一惊。

草,,这不是白村村花刘大嘴吧吗,几年不见又丰满了不少哇,王六心里想到。

你,,你们是王六和小四吗?

女人放下了手里的故事会,并仔细打量着两人小声的问道。

哇,,哈哈,,,

咋啦是不是我俩长帅了认不出来了啊!王六见刘大嘴巴一副见鬼的样子说道。

听到王六回答,刘村花咧开嘴吧嘿嘿笑道:我说今早上喜鹊吱吱叫,原来是来了稀客了,来来来,快,快进屋里坐。

说着刘村花从身后扯出一条不知用了多少年的毛巾,反复擦了擦几条还有鸡屎印的木凳说道。

见刘村花这么热情,两人便应邀进了屋并坐在了那条有鸡屎印的板凳上。

王六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卖部,心里想到,现在村里也没几个人了,像这种小卖部生存一定很困难才对!

也不知这刘村花是不是有两把刷子,居然能把这小卖部经营的这么好。

不过这周边好像就这一个小卖部了,生意应该还是有的,不然这货品也不会进的这么齐全了。

不但货品齐全还收拾的一尘不染的,想必生意应该还可以吧。

刘村花给两人倒了一杯水,见王六目不转睛的在打量着货品就说道:小六啊,你们是为村里征地的事回来的吧?听说你家后面那片山林也在这次的征地范围中呢!这一但签了合同你们就发大财了。

不过我以前可是听说了,你太太爷在那后山可是埋了很多金元宝呢!

这次听说如果开发种植树木,可是要把山上的植被全挖走的。

如果真有宝贝万一被别人挖到了,哪不是便宜别人了吗?

看着刘大嘴巴口沫横飞的演讲王六差点就信了。

但想起爷爷以前说过,就算太太爷真有金银元宝也被别人挖走了。

因为自从太爷爷脑子中风后就没清醒过,到最后太爷爷自己都说不清楚有还是没有了。

这个问题一直到太爷爷咽气爷爷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刘婶(按辈分叫婶)这个还真没有。你一定是听别人乱说的,这个我就可以确定了。

如果真有我爷爷会不知道吗?王六一本正经的反问道。

唉,,这个你可能就不知道了,但我听你二白白(二伯)打牌时说过:以前家里人饿肚子时,你爷爷曾拿银元宝出来换过红薯吃呢!

刘村花笑嘻嘻的看着王六说道。王六见刘婶这是要刨根问底了,就赶紧说道:

那啥,,,刘婶我忘了正事了,给我拿一箱方便面,我还要回家办点事,

你知道的,我家那老房子都很久没住人了,也不知家里是个什么情况了。

我这几天可能很忙,到时如果需要什么我会过来买的,到时再聊哈。

为什么不想和刘婶聊下去了呢?王六可是知道这个刘婶就是个大喇叭,荤的素的都能聊一天的那种。

搞不好再聊下去会被她摸个底掉,本来没有的事也能被她说的像真的一样。

王六付完钱后带着老四在刘婶幽怨的目光中就急匆匆的回家了。

王六和老四两人的老房子,其实是建在一起的,因为两人又是没出五福的堂兄弟,而在农村一般要是谁家里有个大工程什么的,都会过来帮一把,

所以像建房这种大事,也喜欢一大家子一起建,然后就群居在一起。

对于王六太太爷到底有没有埋元宝老四也是有耳闻的,,,,

用老四的话说就是肯定埋了,一定有的,

不然当年大家都闹饥荒了他家从不缺粮,这其中的原因可能只有王六的爷爷说得清了。

两人在路上东拉西扯的就来到家门口了。

两人一看门口的这阵势就是一阵头皮发麻,王六看了看老四说道:这TMD 神马情况啊?

几年没回来这门口的草都长到腰了,你看……你看这遍地都是大大小小的地洞,这洞也不像是老鼠挖的啊!

不会是蛇挖的吧?

老四听王六这么问就回答道:如果真是蛇挖的洞也没办法了,我们只有一条路就是先除草,其它都不现实。

王六听了就叹了口气道:看来只有去村里找那两户人家借除草工具了,谁会想到老家的草能长么深,早知道就带个工具来了。

如果村里剩下的那两户人家也没人在家的话,我们就只能去镇上住旅馆了。

正当两人发愁的时候,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急匆匆的朝二人跑来了。

远远的两人就认出了来人是谁了。正是白村的现任村长兼光杆司令王长富,小名王大麻子。

其实村长是王六三叔呢!

老远王大麻子就喊道:小六,王诗,(老四大名叫王诗)是你们吗?

我刚刚去小卖部买东西就听说你两小子回来了,来,快快,给你老叔看看你两小子长壮实了没有?

说着就跑到了两人的身边,并在两人身上左摸摸右看看,就差脱衣服给他看了。

王六看着眼前这个脸上长满皱纹和老人斑的男子,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记得他和老四出门打工的那天早上,村长还偷偷每人给了100块钱路费呢!

还说什么出门在外穷家富路什么的。

现在想想还是很感动的,村长其实也就50多岁,但绝对长了一张70岁的脸,

难道长着急了不成,,岁月不饶人啊!

村长在两人身上摸了一阵后,不等两人反应过来就一把接过两人行李往家里拖,

并说道,回来就好,都去我家吧,等下叫你婶杀只鸡给你们吃。

看着村长这么热情,只能去村长家了,这也是现在最好的选择了。

看来今晚不用睡冷板床了,这天气想想就直哆嗦。

村长家住村东头,距离王六家有五六分钟脚程,记得读初中住校时,每次回家都要去村长家看一眼桃树。

因为那棵桃树结的桃子是全镇上最好吃的,王六从小到大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村长家那棵桃树不但长得枝繁叶茂,还天然防病虫害。

别人家也有种这个品种桃树,但就是没他家的口感好。

别人去他家取经叫他分享经验,村长直接回道:我家桃树是种在风水眼上的,受到地下龙脉滋养的能不好吃吗?

王六现在想起这棵桃树还真是个迷,别人家的桃树都侍候祖宗一样对待,

但村长家的就刚好相反,从来不管不问,桃树不但没死还三六九的要挨雷劈,但每次挨雷劈还劈不坏这颗树,你说这个怎么解释。

而这个事当年还是王六亲眼看到的了呢!

回想起往事,过往的一切就像放电影一样,一幕幕的从脑海中划过。

记得那是一个阴雨连绵的下午,村里人带上各种自制雨具像往常一样在地里干农活。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远处的天边黑压压压的黑了一大片,那种黑就像墨汁一样的黑。

然而半小时不到,成片成片的乌云就压在了村子的上空。

村里的鸡鸭鹅狗像被掐住了脖子一样,安静的都有点起鸡皮疙瘩。

一股很压抑的气氛笼罩整个白村,平常这个时候鸡鸣狗叫的像一副世外桃源。

但现在这个气氛就像日本鬼子进村一样,充满了肃杀的气息。

一些在外面干农活的也放下了手中的农具,似乎也感觉到了这气氛的不正常了。人们纷纷往村子中央的打谷场聚集,好像等下一定有什么事会发生一样。

无论是大人还小孩,全都45度望向天空。那样子就像天上会掉金元宝一样。

按理说不就下个雨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但接下来的画面就精彩了,这景像足以让人们从心底升起一股原始的恐惧,

也不知是谁家小孩说了一句:奶奶快看:天上有朵黑云跑得很快。

听到小孩的叫喊,众人都转头顺着小孩手指的那个方向看去。

只见一朵乌黑乌黑的云团由下往上在快速的上升。

也就是这短短的几分钟里,那团快速上升的黑云就和天上的黑云混成了一团。

就在这时,科学无法解释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一道水桶粗的雷电劈中了那团上升的黑云。

一时间天地变色了。狂风卷着沙石冲天而起,直奔云层而去。

远远望去至少有九道风柱卷着沙石拔地而起。

一些小孩子还说听到了蛇的嘶鸣声,很大很大的那种。但大人却说什么也没听到。

就在第一道闪电劈下后不久,紧接着又是一道闪电劈开云层击中了那团黑云。

黑云也由黑色变成了鲜红色,这下人们可看清楚了,那团刚刚还是黑色的云团现在变成了红色,这就很显眼了。

而那团红色的云团不但很显眼还红的很妖艳,每次在电光的照射下都能红透半边天。

在连续劈下几十道闪电后,红色的云团不但没有消散,反而还有扩大的趋势。

而这时两边的黑云好像收到了什么指令一样,缓缓的向红色的云团聚集了起来,并且越聚越多。

渐渐的就把那团血红色的云团包裹了进去了,等黑云对红云呈现全包围态势时,豆大的雨点铺天盖地的向人们袭来。大家也顾不得看了热闹了,全都抱头鼠串,大人的喊声,小孩的哭声,老人摔倒的惨叫声,全混在一起了。

一时间打谷场上呼喊声此起彼伏。有扶老携幼的,有呼喊自家小孩快跑的,反正热闹非凡。

好像是人们的呼声盖过的雷声,雷公丢了面子还是怎样,雷声猛然加大。

雨点也越下越粗了,雷声也越来越密集了。

到最后就像是每道响雷都在耳边炸响了一样,

每次雷声响起时,都震的房子上的瓦片哗哗的响,而有些房子因为瓦片没有盖严实,房子上还不时有瓦片掉下来。

本来村里就是老房子了,这还掉瓦下来这怎么得了,不一会就有很多人家里漏水了。

这下好了,人们也顾不上看热闹了,大家都在找盆找桶找梯子等等的,有的都爬到屋顶上去堵漏去了,偶尔还有因为跑得太着急了而摔倒在地的。但好在都没受什么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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