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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总坛来的护法

第一章总坛来的护法

“诸葛流云!你给我站住!今天不把你打清醒,我-----”

“朱雀,你冷静点儿!”

“冷静?这种事他都做得出来了,你还叫我冷静!平日里课业散漫,规法无度!成日游戏人间对宗门事务不闻不顾倒也罢了,现如今堂堂玄心正宗一宗之主,喝醉了酒还没钱付账,被人打得像猪头一样捆回分舵来要账!他哪还有脸来叫我冷静?”

“朱雀,够了。---------这儿毕竟不是总坛,------多少给他留点儿面子--------”

跟往常一样打扫完前殿,提着两桶水往师尊院子里走,远远便听到那个叫骂了一夜的女子,炸雷似的又发作起来。师尊和几位师叔搀着一人仓皇奔向侧院,一名身形矫健的红衣护法硬挤进厢房,急急关上门阻断了尖历的骂声。

我资历低微,刚来镇江分舵不久,给分舵里师尊们打打下手,术法也学得杂七杂八,勉强够个自保而已。本以为像我这样的身份本事,怕是这一辈子都见不到咱堂堂国师之尊的宗主,想不到昨天下午,一邦伙夫打扮的人绑了一个浑身是伤的青年小伙子来分舵砸门。说这个自称是玄心正宗宗主的人要他们送他来这儿换酒钱。

师尊和舵里的几位师叔伯闻言,如临大敌般冲出门去。

天擦黑的时候,一男一女两个据说是总坛来的护法大人进了这院子。从那时起,这炮仗般脾气的女护法就没了个消停。

先是骂师尊和几位师叔,说该当将那人丢了出去不管,没的白白给宗门丢脸。又骂那名试图劝解的男护法,说他什么姑息养奸,本就不该相信那样一个人。骂得师尊师伯还有那男护法脸色阵青阵白,嘴巴直打冷颤,却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舵里的师兄弟们都噤若寒蝉,说这女护法看起来也不过双十年华,料不得在宗门中竟有这种气势这等地位,难不成说,那个被打得鼻青眼肿直哼哼的年轻人,真的就是传闻中,在三年前的上元节破天魔星之劫,救天下苍生于危难,被皇上钦点国师的宗主诸葛流云?

院墙根还有几个新来的小弟子挤在一起探头探脑,与我同住一屋的子宏不停地朝我招着手,正当我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厢房的门打开了,隐约听见屋内传出女子咽噎的哭声。声音压抑像是被人捏着喉管一般。听得人心中无端地发酸。那相貌不凡的男护法,面有疲色地步出门来,我急忙放下两桶水,恭身行礼。

“你----去禀告郑舵主,我们即日便护送宗主回去-----让他们不必费心了。”

我低着头,不敢抬眼看他,只听得他昨日清朗的嗓音竟也有几分暗哑。

一个时辰之后,门外备好了马车,几位师叔伯毕恭毕敬地搀扶面上尚有几块淤青的流云宗主上了车。朱雀护法恨恨瞪了车门一眼翻身上了车前的雪青骢,缰绳一勒,扬蹄前去了。那男护法面上微微一愠,想上前喝止,却硬生生咽了回去。

师尊抱拳上前:“青龙护法,属下照顾不力,但请责惩便是。宗主伤势未愈,急起赶路,怕是----”

青龙面色微暗,目光转向朱雀远去的方向,摆手道:“与你无关。中元节将近,朱雀有心事而已。她要赶回长安,我也阻不得。”

师尊闻言面色一紧,几个师叔伯也是面面相觑不敢支声。师尊跨上一步急道:“难不成,宗------那,那人的生魂-----还没消息?”

他神情极是企切,话语却藏藏躲躲,叫人听不明白。未了还一声促叹,扭头望着地下跺脚道:“师兄,你----你当年,万不该遣我回镇江来!”

“枰秋,镇江分舵----没有你不行!”青龙护法抚着师尊肩膀,沉沉叹道:“玄心正宗各地的分舵,都需要你们协力扶持,你万不可意气用事了。”

“-----那人当年,究竟是如何-------,你能告诉我吗?”师尊两袖微颤,似是难忍般振了几振,终于脱口而出:“纵有千般过错,他也曾是我们的宗主啊!”

“师弟,”枰棋师伯一步跨上拉住师尊:“莫要失言!-----”

师尊双目竟湿,嗫嚅难续,几位师叔伯也是神色戚然,一齐回头望着青龙护法。

“他没有错!-----从来,就没做错过。”青龙微微躲过身,似不敢面对这些目光,半晌才沉声道:

“那年刚过年尾,原本四散的天魔星残魂突而消失不见。朝庭褒奖了宗门,册封了流云宗主,命宗门寻找他的下落。

两个多月后城外传来了消息,我和朱雀跟着流云赶到城外的来福镇,看到无数残存的天魔孤魂粘着的一团奇异的魔气,被宗门失传已久的锁心大阵困在一座废弃的窑堡里。

窑场外倒毙着十多具分舵弟子的尸首。周围布下的结界和阵法极为凶险,我们无法靠近,窑内是何情形也无从得知。

朱雀以传音术表明身份,想确认是不是他在里面,没想到锁心大阵突而逆转,一缕绿焰自阵心倒灌向窑中,烈焰冲天,气浪暴涨。将我们数十人震飞出去。

待我醒来之时,已是子夜。窑堡已夷为平地,魔气净除焰火俱已熄灭。我看到锁心大阵的阵核上空------“

他说到此处,硬硬地顿了顿,半晌才极为难能般下续道:“悬浮着宗门传承的玄心灵镜!光华万丈------”

“玄心灵镜?怎么会?若无传承,那神器怎会析出他体外?难道是说——”师尊声调陡高,冲上前牢牢抓住了青龙的手臂。

青龙护法落寞地摇了摇头:“遍地残灰,我们寻了一日。-------无迹可察。”

“---------”师尊猛地瑟缩了身体,哆嗦得说不出一个字来。

“我们无从与人解释,只得上报朝庭,言他当日伤重,寻到之时已不治。圣上抚慰得几句,不了了之,他的棺椁墓穴之内,实则虚空。我们想尽一切办法,追索不到他生魂的所在,就连极阴的七月中元,也没有他的丝毫气息。”青龙言至此,神情萧索已极,仰头凄然笑道:

“过了这个中元,三年新魂成旧鬼,若他的生魂再寻不得踪迹,只怕轮回之道亦成渺茫。朱雀很是自责,流云表面上玩世不恭,实则那日的事,对他的打击很大,他每到七月便逃离总坛,不敢面对。我怕事情-------是再也隐瞒不住了。----”

“不!隐瞒不住也得瞒!”一声雷喝,骇得正听得半懵半懂的我浑身一颤。

却见师尊面上豪情如燃,上前去一把握住青龙手腕道:“世人薄幸,当年宗主为朝庭立下无数功劳,他一朝身死,朝庭竟连个抚恤追谥亦无!如今若旧事重提,却落个堕魔入邪,举火自焚的恶名,叫,叫他----情何以堪!!天魔残魂已除,他一世心血也没算白废!他自来将宗门声誉视为一切,镇江分舵交由我们几个,总坛就必须靠你们了!!”

“枰秋----他------他那不是举火自焚啊!”青龙再也抑制不止,翻手抓向车门边缘,硬生生捏下了檀木一块。

车内突而传出沉闷的咳嗽声,夹杂着一阵强抑的呜咽。

青龙回过身来朝师尊望了一眼,平了平气息道:“看来流云已经醒了------”

他郑重地拍了拍师尊的肩膀:“不要忘了你刚才说过的话,镇江分舵,就交给你了!”

师尊黯然地点了点头,转身招手示意我过去。对青龙道:“这孩子根骨奇佳,日后必成大器。我想让他到总坛去,造化会大些。”

青龙护法看了我一眼,目光闪过一丝嘉许,点头道:“甚好,一路上,也好照顾流云。”

是伤的青年小伙子来分舵砸门。说这个自称是玄心正宗宗主的人要他们送他来这儿换酒钱。

师尊和舵里的几位师叔伯闻言,如临大敌般冲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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