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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节:初恋在债务中泯灭

也许真是环境会改变许多一个人最起始的初衷,他人如斯,庆仔也是同样的境地,岁月的磨石正在考验着庆仔一场场得而复失又渐渐消隐的情事,虽然不算是那样轰轰烈烈的荡人心脾?却也是令人回味良久的人间真情,那就是庆仔与阿寰之间的故事。

话说一个庆仔邻家女孩名叫寰,是个典型的胖妞,从她的体形上可以看出她继承了她老妈或多或少的缺点;而从她很小的时候,就直接拉了稀拉在为她架肩的祖父的头颈上,可不止一次的故意使坏的本事,多半是从她的父亲的基因里传承下来的。

阿寰在初上小学时,她是经常到庆仔的家里去玩。因为是邻居,而且庆又是很随和的一个人,阿寰也只是小了庆仔七岁,她却没有对庆仔有任何生怯的想法和感受。平时庆对不专心的做功课作出了指正,也有令她要改掉一些坏习气,比如有一些她在口头语中不自觉的曝粗。

而在阿寰看来这一切的改变和不变,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她那种不以为然的态度,委实到了初中都没有多大的改良,有时依然在庆仔的面前,依旧以我行我素而行之,丝毫不顾及庆仔在说教时的感受。

或许是因为阿寰家的经济条件,要比庆仔家里条件要殷实一些。阿寰的父亲无论是做生意,还是干农活都是很挺钻研的。在乡邻的眼里是个很精明能干的人物,在公社乡村互助组刚解除后不久,就为他们家土基屋的房子,推倒后给重建了。这在当时公社的光荣榜上,是出了点小名的。

记得有年春天,庆仔的老爸被阿寰她爸叫去赴家宴。庆仔的老爸在酒席间,开玩笑式跟阿寰她爸说及两小娃子婚事,基本上是口头约定了把阿寰许配给庆仔的事情。似乎是两小人,隐隐约约的听到了那么一点点消息。而在后期几乎也有那么一点小迷糊的感觉,说话的语气都有些许变化。

也许正是造化弄人,庆仔的老爸没把生意打理好,生意场上被一个同乡骗了十几万现金,渐渐地形成了一种微妙的三角债关系,家庭赤字把一家人差点都给累坏了。庆仔自己在外打工的薪水几乎是全都扎进了那个深坑,一到过年时节,要债的人是络绎不绝,看到邻居们都在欢欢喜喜的准备过年,而自家的锅灶上连一块鸡皮也没有,那种从未有过对婚事的绝望,是其他同龄人无法去切身体会的悲凉。而这种绝境中的悲凉,所带来的后果就是倍受乡邻的讥视。哪有正当年少时,需要提亲作媒的人迹光顾呀!

远的不说,单讲阿寰的家人见到庆仔家境滑落深潭不见底,当初的口头婚配协议,也早已是灰飞烟灭、了无踪迹,没有一人愿意提及了。就在阿寰初中毕业后,就找一个当地的裁缝师傅,教她学了一点缝纫的基本功。一年之后,便草草地委托一些外出做车工的老乡,顺带着阿寰离开了家乡,去沿海哪些个大城市的工厂去上班了。

世事多变,只因很难即刻走出困境的庆仔,除了为父亲还哪些还不清三角债务,弄的不好,还会使经济纠纷搞成了拳脚相向的恶斗。庆仔所在的村里,是有几段很鲜明的例子,何谈重新去砌建一座婚居的屋子呢。庆仔每年在外攒下的几千元,都还给了前来要债的人家。庆仔真是到了举目无财可取的地步,有时在外不得已的情形下还要饿上两三顿,有时为了在有希望在那个工地附近找到一点活维持下去,不得已一两个星期都是在吃面条充饥。

令庆仔最怕的就是连绵的阴雨天气,那样就会直接影响到他的做工收入,少得可怜的工作量总会使他心里很难受,那是有力气无处去使用的悲哀呀。也许阿寰的选择真的是对的吧,这种放弃岂不就是最为凄凉的美,庆仔面对眼前不间歇的雨帘忧心的叹道,真的不清楚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种自卑的困局。

也许正是庆仔正直的个性俨然,不愿为己之私,去做那些挺而走险,那些有悖于天理公德的事情,坚持地做着一位寒儒苦力,也不愿去做以次充好、以假乱真、以虚报实的事情。渐渐的能够与他走在一起的工友,确实是少得可怜,还有那些工头们,更是难以用相信的目光,去找这个貌似阿呆的家伙去工地干活。

直到有一天有个工头不慎开车出了点意外,那工头还在医院里接受绑夹板扶骨治疗期间,他身边的工人担心没有后续的希望,接二连三的开了小差,而庆仔没有决然的离去,依旧一如继往的为那个工头撑着门面,好歹成就了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的实例见证,庆仔的收入也才逐渐地稳定下来。

庆宇这段日子的全心的勤劳入作,目的只有一条,多赚一点钱儿,才能兴家立业。不在同于往日的懈怠,想早日扯下欠债的帽子,为见到阿寰,期望着娶上阿寰作出应有的付出。

庆仔经过两年不懈的努力,以良好的心理素质和外乡人信得过他的施工技术,终于在那年里还上家里所有需要还清的欠债。庆在老家匆匆的过完春节又急急往外赶,不想耽误节后时期易找工地施工的机会。

真是庆仔的功夫没有白费,很快的找到了一家在六楼的工地施工。本来这家活是轮不到庆仔去做的。只因原先请来做活的师傅,把买来的材料没有当回事,下料的时候不够精确,几天下来几千元的材料已所剩不多,而需要施装的场所还是八字未见一撇。房东是看情势不对,赶紧叫停,并在同样在他家楼下正施工的主家一打听,才清楚了该行业潜规则的黑市行情。而庆仔来的正是时候,几句话儿一谈,双方价格一合计,材料一一预算双方重签协议。

就这样的好运,庆仔是细心的把握住了。接下来好机会更是令庆仔喜笑颜开,那是他自己从事了这个行业以来,最能体现出他人生价值的劳作。有了大半年辛劳也有了可观的进账,于是有了再干个三月就回家建新房的打算。

流水般的时辰里,庆仔利用好不算太过疲劳的加班点来促成收入的提高,果然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年底除去另两个帮工的辛苦钱外,他有了六万的收入,应该是能在乡下建起小三间的砖瓦房了,庆仔更希望在房子建成后能够与心中很留恋的阿寰有次正面上交流,或许有点小希望在眼前吧。

庆仔一番长距离的奔袭劳顿,在金秋十月里回乡与家人一起构筑新居筹谋。由于近年来外出谋生的年轻人渐渐增多,乡下能从事民事建筑的重任,几乎全落在中老年人的肩上。阿寰的父亲也在临时帮工之列,就这样庆仔才近距离的知道了阿寰,如今已到了齐州同桥镇某家服装厂,在那里从事针织工作。

在最近一步的探寻中得知,阿寰还是未媒定的女子,庆仔为了不想让窝边草被别人吃掉,在他的做新屋期间把较为轻松的活都留给了阿寰她爸,并且经常鼓动阿寰父亲催促寰儿在年底早些回家,好与她重续前缘之约。

阿寰她爸亲眼看到庆仔是个很会打拼的年轻人,把新屋顺顺利利的建好,而且样式也有点原创的特质,也深知从底谷爬起来的不易,好说歹说的打电话给他女儿阿寰,要求她年底无论如何的要回老家来,把两人的婚嫁之事给确立下来。

等到庆仔把新居的物件基本上配齐了,他才在腊月二十五那天,见到阿寰和她的表姐,一同从一辆外籍牌照的面包车上下来。

“寰旗,你们一路辛苦了,我来替你提箱子吧,来,交给我吧。”庆仔老远的就放下手中的铁锹,一溜小跑地过来和阿寰打招呼,并且自荐的要帮阿寰提箱子。

阿寰正要交出手里的箱子,被一旁的表姐一手按住了,说道:“这箱子有那么沉么,跟这个乡巴佬有什么好谈的呀。你自己看看他家那栋房子,阳台都没有铝合金封闭,楼台上也还没有装不锈钢护栏。真不知道你爸是怎么想的,要把你嫁给这个穷鬼。哪有在我婆家为你介绍的同村的小伙子,他家有两座小别墅的人家呀,现实一点吧,阿寰!”

“对不起,庆哥,还是我自己来干好了,也没有两步路了。”阿寰的眼角有些泛潮般的湿润,似乎一路赶回来,早已受够了她表姐无休止的陪嫁在一地方唠叨。

庆仔被这个刁蛮的又不讲情面的表姐一番批判后,给震住了。也没有事先预料到,这次阿寰是与她走在一起又走得是那样的近。似乎阿寰的不坚定每一步,随时都要受到她表姐的牵制。

“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呢,是否真的到了绝壁的境地了?”庆仔看着眼前发生的事,心中不由自主的这样想到。一切都让其随缘吧,勉强争取来的爱恋,往往双方得不到多数人的祝福,更何况阿寰表姐娘家的祖辈,与自己的祖辈几代人结怨甚深,其间曲折的部分可谓是通幽之径。这又能怪罪到谁,不都是从没财富积累而酿成的苦果,一旦落入低谷就会有随时被人牵制,阿寰不也是为钱而与她的表姐走到了一起,从而把她婚姻的话语权交在了她表姐的手里。

究竟阿寰有没有与庆仔最终走到一起,爱情之焰有没有被那个表姐浇灭,请看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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