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归家

  • 宅门情
  • 强猫
  • 2166字
  • 2019-03-08 22:18:36

回望过去,现在才感觉自己有点儿“过分”对于我做过的事儿,就让历史去评论吧!留在书中,交到正在看书的你身上,一声风雨一行情,终究我还是逃不过岁月的流跨!这里面充满我的恨与无奈。这一生说起来也是一个没有人相信的存在!在如此恶劣的人际社会中,我会存活下来!真的是一个奇迹或许是……。老爷是我送走的,所谓老爷的儿子是我的!我不知道自己怎样一步一步靠近作死的边缘,刘能我最要好的伙计。阿四,也险些被我杀掉!我老了,这一切的事情早已无可厚非,我写下这些事情,是为了让自己逃脱罪恶的责罚!不是吗,心里的平衡!现在留在我身边的也只有二狗,刘能还有二爷了。

可怜老天爷不开眼啊!这一下连遭两年的水涝。庄稼地里的粮食早就完了,哪来的一粒粮食!有的也只能是老鼠了。透过门的缝隙看着外面,随着风飘来死一般的气息,没有一丝生气!乌鸦的鸣叫比平时更加哀伤。我拿着一根粗麻绳跌跌撞撞的走到家门口脸盆壮的槐树边,用尽全身的力气往上一跳,麻绳挂在树杆上。用我那粗糙布满泥土的双手在树上慢慢的打结。这日子是活不下去了,真的是要啥没啥,粮食也没有!前几天最后一点粮食也完了!早早到那边去报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走了,也许是一件好事!我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临走之时,依依不舍留恋世间最后的希望。活不活的信念一直跟思想作斗争,我今天终于下去了,我今天可以去见老爹,老娘了。说罢,头往绳圈里送。不对啊!我怎么听到有人喊我啊,远处传来二大爷声音,慢着!慢着!二大爷喘了一口大气忙说道;“程磊,你这娃儿咋想不开呢?别一天天的给人找事儿啊!咱们这个地方没粮食吃了,你觉得地下就有粮食吃了。你现在两眼一闭,双腿一蹬!可没有人给你收尸了,你自己在这挂着吧!自己风干,别有一番风味!不就是几亩庄稼吗?,咱们虽然遭灾严重但你也不能想不开啊。”

二大爷这样一说:“我也明白了几分道理,我还这么年轻,未必找不到饭吃!能找到饭吃,就是…

二大爷又说;“我的瓜娃,跟你说了那么多你还没听明白,你不要死,死了就真的啥都没有了。你听爷慢慢说,咱先去逃荒逃到楚阳城,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话说那年夏天,我是多么矮小!更是如此的幼稚与青涩,到了现在还在想着那个时候的生活嘞!没有灾的时候,我们全家乐乐呵呵的,我更清楚的记着,那一年干旱,地里早已绝收!为了活下去我不得不去楚阳城内!带着二大爷,二大爷对我说道:“你今天晚上好好休息,然后收拾东西。明天早上咱们一起出发”我双眼无神默默的在点头,无端的在想什么。那时还小,怎么会知道这些话中话呢?就那样傻傻的看着与笑着,天色渐晚,凄惨的风游荡在迷茫的逃荒的路上,我嘴里突然冒出,我们去李毕达老爷家谋个差事。那个时候李老爷也还算是有名的,在城内也算是能挂的上名的!是我爹临走时给了我一个信物让我去找他,这件事我从来没有提及。二大爷说:“你说的李老爷是不是楚阳城的李毕达李老爷?”我说:“正是,他是我外戚,以前听我爹,娘提起过,不知道还认不认识,说到这里我挠了挠头。不过,她说李毕达老爷在区区几年内发了大财,在楚阳城买了一个大宅子。我们去他那混口饱饭吃”二大爷,您看中不中。

我朝二大爷使了使眼色,二大爷叹了口气,对我说道:磊儿,你从小就是我看着长大…我低着头道:“二大爷无妨,您直说。”当时我清楚的记着,二大爷到底想说什么。这一路上怪怪的,让我感觉这可不是平常的二大爷!二大爷看着远方的天空,说:“李家老爷在楚阳城做生意,家大业大,鱼龙混杂,你千万要留个心眼”我不解的问道“二大爷,您这是?”二大爷转过身来,说:“程磊,你还年轻这个年头是你们年轻人的,我只不过是一个风蚀残年的老家伙了。你记着外面的人没有一个人是可以信任的,当然我说这些话你现在听不懂!长大后我家的磊儿长大了就明白了,你把这些话记住!同样你还要记着,人要有感恩之心不要忘记别人对咱家人的关怀!

二大爷苦笑道:“老了老了,不中用了,就只能给你说这么多了,磊儿,你年纪尚轻去到府中难免会有不适,不过二大爷相信你。我走了”他对我说完这些,在晚风的冷漠中,径自走远了。我那时的我哪里还记着这些,我只不过记着二大爷是个坏老头,他说话不算话!如今我也年近半百仔细考虑二大爷说的话,似乎……。老人的身影愈发渺小。我在心中默念了声“二大爷”回头只得收拾自己的小院,在这个即将离开故土的夜里,我久久难以入睡,翻来覆去,不断思索二大爷的一番话。翻过身来,又想着素未谋面的李毕达老爷,该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第二天的早晨,二大爷前来送行。两人相见沉默不言,突然二大爷拿出不常用的拐杖敲了一下我,道:唉哟,三儿,你这下可吃不到你二大爷家的浆水面(陕西特产)了。”那是我这一生吃过的最香的一碗面了。我挑了挑眉毛回复道:“什么吗?我以后可是要吃大鱼大肉的人,您可到时别眼馋啊!二大爷大手用力一拍我的肩膀,我心想,这手劲咋比平时小了许多。二大爷笑骂道:“臭小子还不快走,再不走中午饭就没着落了”我大笑,道:“二大爷等我混好了,定接您过来好好养老,一起住大房子”随后向远方走去,招了招手,“我得走了,多加保重”二大爷小声嘀咕:没想到这没心没肺的小子还真挺懂事。只不过……

少年独自前往楚阳城,半路上却止不住的大哭起来。这一次的离开,就这样走了,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吧!这一次的离别真的是离别了,我从未回去过一次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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