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凉辰。
不是那个叶良辰,虽然那个人火的时候也让我这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女同学火了一把。
当我终于哆哆嗦嗦的从高中迈向大学,继续我的沉默之路时,一脚踏错了车跑到了体育部。
关于为什么是体育部,是因为在下觉得体育部实在很酷。
和我当时手机里收到的被学习部和网信部被拒绝的短信一点关系也没有。
抱着体育部可能有很多帅哥的心思和现实总是让人心肌梗塞的真相,我慢慢的从一名打满鸡血的大一新生变成了一只大二油腻腻的老油条,而体育部的例行公事就是负责每日的晨跑打卡。
在诸多番剧里男女主角的相遇总是带着浪漫的色调,一定要有樱花恰好吹过,眸间有光什么的,所以当我第一次遇到顾南笙时,在下便铁了心要跟随他了。
这一切只因为那天他过来签到时,冬日太阳正好从云朵里爬出来,我懒洋洋抬眼看他却被迎面的光线刺瞎了我的钛合金双眼。
等他走了我便拍了拍部门里阿民的肩,语重心长的告诉他我恋爱了。
阿民一副你算了吧,你还是认清现实单一辈子吧,于是我咒他像我一样单一辈子,然后我就看到阿民的女朋友怯生生的站在我身后,手里提着要给她男朋友的早餐。
我把嘴巴张成O型,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退回自己的工作岗位然后继续打着盹,然后顺便看了眼那个伴随阳光而来的少年的名字。
顾南笙,药学。
大我一届。
如果我会吹口哨的话估计我会吹一首百鸟朝凤表达我内心的欢快之情,为了表达我对自己人生男主角的出场足够重视,我便把这个名字往校园表白墙上推了推。
“药学顾南笙,求艾特。”
为了维护我平时的高冷形象,我还特意加了句,“墙啊,务必匿到亲妈都不认识。”
事实证明,墙的话一点都不管用,当我看到那个被打码的头像和我的头像如此相似时,我内心奔过了无数个食草动物。
那是我和顾南笙第一次聊天。
当我顺着联系方式加了之后,在下实在不知道该聊什么。
这个问题很容易回答,因为顾南笙很明显已经知道我就是把他送到表白墙上的人,如果我在遮遮掩掩的,反而不太好。
“我就是把你放墙上的人。”
“头像颜色相当一致。”
我刚刚说什么来着,于是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劝我的同学们不要轻易上墙,他们都是不会截图只会胡乱打码的家伙。
不过顾南笙回我了,我很意外。
但是这个时候总不能开门见山就说,同学我很欣赏你,请你和我在一起吧,总有一种轻浮的感觉。
当我整日里晃荡着想着这件事,真的便把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忘记了,这么一想最初的那个时候顾南笙的出现真的不早不迟恰到好处。
然后心里只觉得火辣辣的难受,总觉得像是空了一块什么。
又一次开会时我拍了拍阿民的肩,“这年头,单身的人越来越活不了了。”
阿民一脸惊恐,“你放了我吧,上次你拍我一下我女朋友三天没理我。”
我虽然知道自己倾国倾城易招惹灾祸但是这么严重了我还不太清楚,只好告诉阿民,没事的,我对你和你女朋友一点兴趣都没有。
谁知道阿民没说话,某个让我觉得内心深处有些烦躁的声音发了话。
“最近大家比较辛苦,要多注意休息。”
死过的心大概不会再死一次,我装作不经意抬眼去看声音的来源,那个部门里第一个主动靠近我,又风一般离开的人,让我一度不知如何自处。
据说我是典型的慢热,慢热到到了大学才发现自己的小学同桌对自己并非只是同桌情谊,慢热到等白羽交了女朋友才发现他的靠近他口中说出的喜欢,只是一种习惯和一种感情的代名词,那种感情不是三分明月三分皆是你的喜欢,而是明月只可观的喜欢。
不过这些事儿只有我知道,我懒得把很多事说出口,在大家眼中,我和白羽也无甚交集,所以也不会知道白羽给我的信笺中,写下了什么让我误会的话,那些我说不出口的事情,全在我的迟钝中慢慢消解,然后开口变成了一句再见。
后来的后来我再说起这些事,总感觉很抱歉,我害怕顾南笙会觉得我是把他当成了一个随手的挡箭牌,并没有真心喜欢他。
但是那时,初遇顾南笙时,我并没有那么云淡风轻,还有点小伤悲。
我大概是一个很坏的女孩子,所以我不配得到别人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