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龙山

  • 龙传全集
  • 走过风
  • 14337字
  • 2014-02-23 16:54:41

龙传·龙传全集·双龙出海·龙腾盛世·薛由风着

序言

本书是关于任节由出师到还乡闭关的经历,其中有幻(苍茫幻境),危(危星高照),绝(旷世绝恋)三个部分,全文主讲故事,力探人生玄奥,天地神奇,万物博大。其中人物多情,多梦,多忧,多欢。千里花坟是写实作品,以散文,小说,诗出现,文力求新奇生机,意境优美,多有轶散后补。故事大意为主人公的脱险,问世,争锋,邪欲,除恶,解围。

要问书出何处,事由何其,其实茫茫然无根无据,只求文奇句美,醒人耳目罢了。开头还得从一山镇说起,名曰逆河镇。

楔子·无稽之谈·风云客栈

天下自从有了此客栈,鬼火丛生,惊魂四起,三位英雄来此打探赴命,小刀子李雷三天前来到这里遇到白面真龙小刀子李消失,破龙掌雄云山听了这事大恼如何为此人而生畏俱于是板斧上手玉面真龙喝到破雄云老朽在此你可是要寻我不错忽然间破龙雄云客死他乡第三位英雄到此时玉面真龙已消失不见小刀子李提着龙头第三位英雄汗颜而去赴命回京小刀子李从此也亦不见,江湖上传言破龙掌为虚传小刀子李雷实乃破龙掌传人。

雾中逆河镇

小小山镇的东北是座树林茂密的深山,终年云雾缭绕其间,山上仅有一座道馆。道馆终日静寂,仅有老道与一个小徒。苍山寂寂,飞瀑急湍涓涓不息。师徒二人赏景修道已有数载,虽无锦衣玉食,但心神舒畅,怡然自得。老道常常教育任节,人间虽繁华,终如黄粱一梦,一梦既醒一切皆空,任节似懂非懂的应和,但心中却并未深信,毕竟从小无父无母,被老道收养门下,终日随师习道术,学诗文,练剑术,粗茶淡饭,至于红尘俗事,对他来说虽为陌生但又好奇。

这任节表面上看与常人无异,但他却是个体弱多病之人。每当夏去秋来更是痛苦,涛涛的山风在田野间肆虐,带走仅剩下的绿色,任节骑上马飞奔在田野中矫健的马儿迅如疾风,空旷的原野上找不到自己的路,向左还是向右,任节自觉空有一身本事却无用武之地,大声喊却没有人听见甚至是回音也没有,金黄的田野像是一片嘲讽,在嘲笑着自己的迷茫,看着年复一年的春色离去,任节有些恐惧,这是什么道理,我为何如此困惑,偌大的天下没有我的容身立志之所,风拍打着他的袍子,猎猎作响,夕阳加上秋风,肃杀的景象剥蚀着年轻人的心,他大声吟唱那首古诗,大风起兮入昆仑,几世人生几世尘,红日银月流星动,白昼光明满乾坤。

随师,志于道。

任节住在这家寺院里,长老是一个年迈的道士,任节不是道士,他只是被寄养在这里,生身父母连道士也忘记了,任节也不去多问,他只是觉得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追问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老道对任节视同己出,希望他文武兼修,既能通晓古今,又能身强体壮,可是一切仿佛只是期望罢了。

道士经常给任节讲道学,任节不太喜欢听,他只喜欢听些奇闻异事,对道学颇不以为然,然而师命难违,任节便随师学习,专攻道学,学一些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这些让人迷惑的道学,周易等占卜风水,任节游手好闲颇不爱这套。

他只爱游山玩水,茫茫然无求无怨,在镇上结识了一些玩伴,他也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跑来跑去,近日这几个家伙又发现了个好地方——森林里的一个温泉,任节提议某日到森林里泡泡温泉,这项想法顿时引起了伙伴们的共鸣,几个人一行来到山林里,这时顾不上大人们的嘱咐——到哪里也不可以到后山,可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几个家伙跑了出去。

温泉如此清澈任节叫到,一伙人忍不住跳下去了,如鱼得水般欢腾的游泳,溅起一道道水花,任节其实根本不会游泳,他只是享受泡温泉的感觉。至于姑娘们他们只是羞涩的站在一边,不敢靠近,任节不像其他的人喜欢调戏小姑娘。这里为什么会有温泉?谁也搞不清楚。

晚上下山,可是几个人转了半天转不出去,任节停下脚步道这里怎么还是刚才的那棵树,糟了我们迷路了,是呀,迷路了,大家道我们该怎么办?晚上要在森林里过夜呀。

任节道好饿呀我去弄些吃的,过了一会儿任节提了一条鱼,奄奄一息的鱼,和一只松鸡,燃了堆火,然后把火弄灭,铺上干树叶大家就在这里睡觉吧,好的,遇上山贼怎么办,这是不可能的,任节记得夜里真的遇上一个狮身女面兽,但是大家都不信。其实那是他做的一个梦而已。

蒙面人。

寺里好久没有人来借宿了,而今日却来了几个外地人说来借宿,道长向来热情好客,乐善好施,自然让他们留了下来。

来者是一个蒙面侠客,任节觉得好生奇怪,为何大白天,要蒙面,但也不敢多问,只是在背后悄悄的观察着,蒙面人整天就在竹林里练剑,寡言少语,任节躲在背后悄悄的观察着门面人的一招一式,好大的杀气,门面人的剑气中充满了杀气,怒气,剑气所到之处草木皆断,好毒辣的招式,像是这人遭遇了痛彻心扉的事情,过了一会儿,任忍不住了,大侠好剑法,正说间蒙面人把剑气顺着地面传到任节这里,任节立刻躲开,回看剑气到达的终点那棵树已被劈成两半,你这斯好生无礼,居然对我这么无礼,蒙面人森然笑道,别见怪,我只是以此来打个招呼,任节嘀咕道打个招呼也不用这么热情吧,我看你如此大的怨气到底是为何,说也无妨,我被我自己最好的朋友背叛,那人用计抢走了我的妻子,妻子为了腹中的孩子忍辱而从我也无能为力,你是哪里人,我是吏人就是乌鹊城之北,为了躲避追杀才背井离乡,到了中土流浪,我谁不是甚么圣善之人,但对那些背信弃义之人叛徒之辈是很痛恨的我能感受到你的不幸,但天地遥遥,远在千里,我却不能为你献绵薄之力,无妨我早已隐姓埋名,不再涉入江湖纷争,只想找个清静的地方了却残生,说完朝地上一砍,眼前一排竹子被砍成两截。

过了些时日,蒙面人悄然离去,不过留给任节一张纸条,纸条字迹潦草,不过任节还是认识的,大概就写自己要去南方大理国修行,不知此人为何转变如此之大,大概是和老道谈论之后恍然大悟罢,还说如果任节有朝一日若是到了南方他定会把他当作亲人一样。不过不久任节就淡忘了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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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日老道盘腿于瀑边盘石之上,双目微闭,像是在沉思又如在养神,任节侍立于其侧,静不作声,老道蓦然开口,缓缓道,任节,任节听了师傅叫他,便收了收神,老道高声道这瀑布通向哪里你可知道,任缓缓道这瀑水应该通向山南的长河当中吧,是的,这瀑水通向南河,这南河甚是浩大,虽比不上大海,但那般浩渺也确实不小,任节道那南河为何如此浩大,周围很少有这么大的河。

老道朗声道,的确这河来头不小,镇上传说数百年之前,一条雪白的龙被一个猎人英雄追杀,那猎人手持降龙宝剑,心想定会收服毒龙,然而龙过深山逢这长溪没入其间,那猎龙人心急之下投射宝剑正中龙腹霎时间溪水被龙血染红,白龙暴怒之下,惊天动地,乌云滚滚,突然电闪雷鸣,风雨交加,这让逆河镇人心惊胆战。这电闪雷鸣持续了七天七夜,待雨散云收,天气放晴,顿时让人们惊呆了这小溪经过龙的折腾,已经扩成大河,河岸两侧村民遥遥相望,不料昨日一跃而过的小溪,今日却被分隔两岸,任节道那这龙究竟是何来历,至于这龙的来历众口莫一,有人说这是条善龙,有人却认为是恶龙,任节心头一凛,蓦然呆住,他遥望南河,那边虽被密林遮挡,却似在他眼前一般,师徒二人默然无声,须臾老道道,那降龙宝剑定非凡物,得此剑者必会大成,不过这也只是巫鬼迷信,不得当真,我们道家虽然内涵玄虚,却非荒诞无稽之论,任节你要谨记。任节应声道,是师傅。

这两天老道不知怎的渐染沉疴,但是却不肯就医,只是让人接到山上采些药材就可以了。任节背上竹篓,山间雨后山路湿润,一不小心就会跌倒,仔细寻了又寻,但见奇花异草却未找到想要的草药,任节又急又气。

忽然看见那草药却发现下面有一条盘花大蛇,惊得一身冷汗。

月落星沉,晨光熹微。

翌日。

任节,老道清晨呼喊着他,是师傅,何事,今日天朗气清,你收拾行装,到逆河镇上购些日常零用,是师傅。师命便是命令,任节从不违拗,更不敢质疑。

趁着明媚的朝阳,吃罢早饭,收拾完行装,便上了路,任节随身携着一柄铁剑,这却是师傅所不知道的,任节并非是胆小怕事之人,也更非恶人,铁剑只是防身之物。

晨风微凉,吹动着他的的青布长衣翩翩,和着健朗的步子,可谓玉树临风,下山的古道奇窄,两边深深的野草,几乎要把古道遮挡,任节抽出剑,顺势劈路,弯弯曲曲便已快到逆河镇了。

逆河镇虽小,但却流行着许多奇人异事,有来往的旅客,跛脚的道士要饭的和尚,奇侠......

还有西城党也曾在这里公然招揽学徒。

这逆河镇虽然不大却物产丰饶,人烟繁盛,东侧为大河,南侧为高岗,西侧是荒林,即便与大城隔绝,却也政治清明,人才辈出,学风甚浓。在通向镇上的古道上时常看见捕鱼狩猎的汉子扛着渔网弓箭,出没大河与深山。

洋溢着浓浓的市井风味,任节虽然喜欢这番景象,却又不敢大意,心中牢记师傅的叮嘱,快去快回,任节想到了这句话,便骤然加快了脚步。

车马之声渐渐清晰,这时已到了小镇,小镇上人稠如织,街巷错落,自是繁盛,却让任节有些不知东南西北,要买的东西不少,但找路也要花上半天功夫,任节在心中盘算着,他虽然心头有数,却也不慌不忙,来到一个小酒肆之侧的茶馆,呼喝着小二上菜。

歇脚之间听着茶客们闲聊着彼此所闻,的确让任节耳目一新。

从他们话中得知镇上有个好猎手,但他用的不是刀枪棍棒,弓箭利器,而是弹弓,弹丸是一种黄泥揉成,天晴晒干,若鸟蛋大小,二里之中,百发百中,一天下来打得兔子两个人都扛不动,听得任节心驰神往。

须臾任节起身走入人烟当中。

镇上花灯绽放万紫千红,若山花烂漫之景,忽然一个非常惹眼的门面吸引了任节的目光,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驻足而立,观察着门面,这门面上张灯结彩,匾额上赫然写着飘香院,初入尘世的他,不知这便是青楼,门外一个浓妆艳抹体态风骚的女人,看见人立在门前,一副憨态,便上前引诱着,任节见状心中便知三分,欠身萎谢道小生只是好奇而已,并无它意,那女人见状,脸上微笑顿收,道,我看公子风流倜傥,何不进来坐坐,喝喝茶,你自然会喜欢上这里的,任节生性腼腆再三推让方才避开。

镇上虽好但也太聒噪,任节心中早已有些倦意,买办了东西吃了饭便要离开逆河镇。

任节初入风尘,便觉尘世真乃扰人心神,哪比得上山中道馆,清幽怡人,风清气爽。

却说这飘香院内,果然丹桂飘香,名花满堂。

何生泉出自书香世家,祖上代代为官,怎奈到了他这一代,家道中落,父母病亡,只剩他只身一人,游荡于乡间野里,每日以卖书画为生,风餐露宿,拮据不堪,他自命清高,不肯躬耕垅上,结交所谓鸿儒书生,谁知那些人根本就不把他放在心上,背地里讥笑他,无所事事,游手好闲,活生生一个潦倒穷困书生,他也渐渐觉知,也只好安守本分,读书写字自娱自乐。某日月明夜黑,街市上安静怡人,何生泉,背上书架到处叫卖书画,这时正好走到一个青楼旁边,青楼女老鸨看见何生泉叫住他,问道你可懂些诗词,生泉道,小生略懂一二,那你快进来,我店正缺一副书画,生泉开始有些忌讳,但是他实在没有办法,囊中羞涩,好几天都没有吃饭了,于是就顾不上什么了,进了青楼只见里面灯红酒绿,妓女们绫罗披身,花枝招展,嫖客们纵情酒色,一片**景象,生泉努力的回避,但也不忍多看几眼,到了楼上老鸨给他指了一个墙壁,就把这墙上题上一副诗画,生泉不屑闲话,环顾四周只见四周有牡丹金凤,净是些浓艳之画,生泉思道,虽然我平时喜爱画些君子之花,然而要与之协调,却又不能画些清雅之色,于是他要来些颜墨,要一大块纸,一只华美的孔雀跃然纸上,随即题诗于其侧,诗云,青雀居红楼,艳阁姿意浓。丹朱斑驳色,人间似天堂。正在收笔之际却见一位身着青色裙诀的靓丽女子观察着何生泉笔下的孔雀,的确是副好画,然而公子为何不题上名字,我乃一介穷儒,岂敢留名,女子见状笑道我看公子是嫌弃这青楼之地玷污了你的清誉吧,岂敢岂敢,的确名不见经传,不敢留名,哦,既然这样我也不敢多言,只想让公子为小女子做首诗如何,公子道姑娘如此美丽,我能为你做首诗自然是我的荣幸,说罢抬头细看女子,不知姑娘姓甚名谁,小女子名曰彩荷,真名曰巩海若,海若就是海神了吧,公子正是博学,正是,生泉笑道,这是人人皆知的罢,而且我一个书生岂能不知,只见这女子容貌姣好,雅然脱俗,双目光洁有神,全然不像青楼女子,生泉略加构思,一首诗便一挥而就,看来公子真是文采出众,小女子佩服佩服,哪里哪里,彩荷为其诗细细鉴赏,显然也懂些诗文,生泉与其细谈漫谈,二人自是十分投机,相见恨晚,无奈天色已晚,依依惜别,就这样生泉与之感情渐深,生泉回去后思念万分,每夜站在青楼外苦等,然而老鸨怎肯让一介穷儒进进出出,二人自是如牛郎织女不能够相见,就这样生泉忧虑重重,渐染沉疴,加之无钱医治,便撒手人寰。

那海若被一个贵公子赎身之后得了自由之身,他得知生泉早已西去,伤心不已,拿着自己的画到其墓前,诵读,为生泉写的诗,诗也是一头一尾照应他的名字,并告诉墓下生泉她就是他青梅竹马的柳海若,声泪俱下,两张华美的诗文,不多时便成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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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任节在小镇上偶遇一位猎手唤作白剑,那人生的体格健硕,古铜色的皮肤,五短身材,双目炯炯,性格爽朗,与任节一见如故,二人约好清明时节,趁着草长莺飞,到南岗上狩猎,任虽然心中唯唯诺诺,但毕竟自小习文习道对这草莽之事却太生疏,在大山之上每日除了上山采药,遇到过盘花大蛇,白兔野鸡外再也没有遇到什么可怖的东西,这次白剑说要去狩猎,因为南岗上的松林常有野狼出没,而且狼皮又很珍贵,任便便应了下来。

南岗上的野狼素来狠恶,传言有孩子睡在门外,野狼闻到气味下岗侵入农家把孩子叼走到山上吃掉,还包括农家蓄养的猪羊,让人们提心吊胆,若是碰到狼群更是性命难保。

但狼有恶性,人则有智慧,捕狼人的办法奇多,而且巧妙高明,白剑就是高手中的高手,他有捕狼的器具和技术,更有捕狼的胆量,有时候碰到老虎他都敢试手。

任节一路听着白剑的捕狼经历,一会儿觉得有趣好笑,一会儿觉得心惊胆战,一会儿又眉开眼笑,这白剑口齿伶俐,讲起故事来活灵活现,如临其境。

这次白剑捕狼用的是陷阱,这陷阱之下有用竹子削成的尖刺,陷阱之上盖着一层薄薄的树叶,放上野兔松鸡之类的食物,如果狼掉下陷阱定会被利刺刺穿胸膛,必死无疑,虽然狼皮是完整的好,但活着的狼凶猛无比的,稍有不慎,若是失手就会被狼反击,得不偿失。

清明节南岗上乱坟林立,暮色微微,烧完的火纸铺面而来,刺鼻的烟味叫人心中一颤,远远的似乎有狼的吼叫声传来。

任节寒毛不禁立了起来,穿过一小片荆棘,白剑顺着记号找到了下陷阱的路,周围有些狼的粪便,和一些小动物的残骸,白剑兴奋到这里果然有狼出没若我没有猜错,陷阱中绝对躺着一匹奄奄一息的野狼,白剑精明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喜悦的光芒,任节缓缓道,我很期待看到一匹大狼呀,白剑道,越大越好,二人轻跃着前进,远处陷阱果然一个陷阱口,他二人心中有些激动了,因为口开着证明有狼,二人终于到了井边像看自家的米缸中有没有米,忽然井口越上一个黑影,二人还没来得及看是什么东西就反射性的立刻往后一仰,二人定了定神,任节已不敢再去看,原来一匹健壮的老狼身上被刺了几个口子,但却依然精神抖擞白剑道这可太出乎意料了,竹签子固定的不太紧,狼没有被刺死居然活了下来,任节道这可怎么办,白剑思考须臾道,我去削根尖木棍把他刺死,面对这情况,经验丰富的白剑立刻想出了办法。

白剑看着陷阱下面欲一跃而上的狼,任节也看了看狼眼中充满仇恨的目光,似乎要将两人吞下,还好陷阱够深,不然狼跃上来,我们就完了,言毕,白剑择了条长木棍,足足有一丈长,一端削的很尖,任节在一边心跳突突,白剑把木棍往下对准野狼,狼似乎知道白剑下一步的动作,立刻跳着要抓木棍,白剑调整姿势,瞄准狼眼,这是唯一的弱肋,白剑果断刺下,立刻棍尖嵌入狼眼,鲜血迸流,染红了木棍,狼颤抖着,慢慢的狼不再挣扎了,奄奄一息,白剑跳了下去然后爬了上来,身躯灵巧如猿如鹤,,白剑看着这一大匹狼光泽的毛上点点鲜血,任节在一旁又惊又喜,想想刚才的画面心中一凛,白剑似乎没有一点怜悯之心,沉浸在收获的喜悦当中。

趁着星光返回小镇,路上阴森可怖,二人话也不敢大声说话,扛着野狼。翌日剥了皮毛换了银两白剑分了一些任节纵然推却,白剑哪得随他,任节也就收了下来。

自此任节的胆略也不觉增了几分。

天一改往日的晴朗,随着冬季的到来,便就铺上了厚厚的雪花,雪花柔软的外表下藏着冷冽的本性,任节叹息着,若雪花是温暖的,她就不能够生存,这是多么违拗的事物呀。

任节虽然穿上厚厚的衣服,却依然蜷缩着身体,在这里雪是常客,你必须适应她,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生存,才能越过让人窒息的寒风,迎接春暖花开。

雪是那么的圣洁却又是那么的冷酷。

岩壁在雪中显得更加冷傲,任节在这山上这冬天独自一个人,彷徨了无数次,每次他彷徨或者是不开心时,都会来到石林中,独自一个人怅然伤神仿佛这时才是真正的自己,这时才回到原来的状态,唯有冷才能让他感觉到真正的心境,飞雪翩翩沾落衣袍,飞雪越来越密,落在脸有如利刺划过。

渐渐的淹没了一切,淹没了苍山,淹没了所有悲伤。

春日,鸟语花香,柔柳低垂。

白剑与任节并肩于河畔,白剑与任节讲述他在小镇上的生活。

春暖花开之时,往往会引起人们生活的热情,生活虽然贫穷但也非不快乐,那是一个明媚的日子,他在河畔垂钓,一个小女孩儿走到他身侧,小女孩的举动引起了他的厌恶,因为她惊吓到鱼儿,妨碍到他钓鱼,他一把把她推开。

小女孩儿被推倒在地上,呆呆的看着白剑,白剑有些悔意,但却仍然吼着小女孩儿,小女孩儿睁大眼睛,白剑问道你为什么还不走,小女孩儿轻声说道我觉得你好像我的哥哥,白剑心中顿时怒气全消,因为白剑自小无家无亲,小女孩儿这一句简单的话,让他感觉到世间那一丝丝的暖意。

从此他每天都找那小女孩儿妹妹,妹妹的称呼,二人后来渐渐如亲兄妹般。任节自是心中感动万分。向白剑问道那女孩儿叫什么名字,白剑道她叫柳小燕,平时都叫她小燕儿,那我们是不是也在朝她家的路上去呢,白剑笑道正是正是。杨柳成阴,遮着一户人家,形成幽静的庭院,庭院前是一方池塘,池塘之侧有个假山。幽静的庭院蒙蒙胧之态显得有些神秘。

任节心中在刻画着这个柳小燕的倩影,她会是怎样的一个姑娘呢,虽然初春时分,但健壮的白剑已经光着膀子了,他浑身似乎散发着热量。

白剑轻呼一声,小燕儿妹妹,声音刚散去,便从假山后面的池水中跳出来一个小女孩儿。

那女孩稍圆的脸上明媚而圆圆的双眼,加上翠绿的衣衫活泼可爱。任节与这姑娘相视微笑,白剑上前介绍。

柳小燕吃吃笑道,白哥哥你好久都没来找我了,我好无聊呀。白剑温和道不还有小黄莺陪你吗,柳小燕道她有什么好玩的,任节环顾四周,只见假山之侧有个小姑娘料想到这便是小黄莺了吧。

白剑道你还似以前那般刁蛮顽皮呀,任节为人拘谨见了顽皮的女孩都不敢接近,但小燕却让他感到亲切,小黄莺也到了跟前。

四人谈笑风生,河畔柳木拂动,柔枝和着阳光更加妩媚动人。

任节在这小镇上有了朋友,感到就拥有了小镇,逛街赏花灯,四人自是欢欢乐乐。

柳小燕向任节问道,听说你有个师傅,任节道不错,那他对你怎么样,师傅对我不错,那他给过你什么宝物吗,没有,柳小燕哈哈一笑,任节道,怎么了,那他给你说过什么特别的地方吗,这倒是有,龙山上有个洞穴师傅向来常去,任节又道,你想打我的主意,我会打你什么主意,你一个臭道士,白剑道,小燕怎么说话的呢,小燕道,我想到山上住两天,任节道,那穷山恶水的,你可受不了,本小姐就是想去,任白二人哑口无言。

回到小燕家,三人坐下计划着上山。

龙山之上果然险恶,柳小燕气喘吁吁,任节见状忍不住笑道,大小姐,累不累,柳小燕冷冷道,累了你肯背我吗,任节听着无话可回,讷讷的不吱声,山道险峻狭窄白剑开口道,一会儿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吧,柳血燕欢声道,嗯,任节道还是不休息了吧,那个山洞就不远了,柳小燕道,你存心想累死我吗,任节道,我是说真的,那好吧,我们快走,白剑迈着结实的步子走在前面。

终于三人看到了一个山口,任节道,这是师傅和我常来的地方,不过师傅从来不让我进去,柳小燕道,这次你准备违抗师命了?任节缓缓道,他只不过是不要让我和他一起进去,这次他没在,我就可以进去了,柳小燕道,你可真会狡辩。

任节道这山洞到了冬天会比较暖和,所以冬天我就会到这里玩,白剑道这里的石林的确很壮观,冬暖夏凉,真是好,柳燕带头进了山洞,山洞里很平坦,而且迂回曲折,忽然柳燕惊诧一声,任白二人跑了过来,柳小燕道,这石壁上刻得什么字呀,任节上前细看道,太模糊,都看不清,柳燕道,这里有两句看得清,缓缓念道,燕子坞,燕子尚未归。月飞燕,月允时飞燕。柳小燕笑道这难道是写我的,任节,不会是为你写的,任节做个鬼脸,然后缓缓道这可能是写我的,白剑道,怎么晓得,任节道,小时候师傅常常叫我任飞燕,不过这诗句写的什么一点都看不懂,正在琢磨之际,从外面传来沙沙的脚步声,三人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任节握住剑想要等到来人靠近下手,任节冲了出去,忽然自己的剑被打掉,来人喝道任节,你在这里干什么,任节细看,原来是师傅,任节连忙起身,恭声道,师傅,师傅又道,我不是交代过你不要进来吗,任节道,徒弟一时好奇便进来了,这时柳白二人闻声走了出来,叫了声师傅,老道问道,你们是何人,任节道,这是我的朋友,老道道,到这里看见什么了,没有什么。老道也不管他们,走进了刚才三人进的地方,开始打坐,三人疑惑不解,却又不敢问。

过了一柱香的功夫老道才立起身,三人忙上前问道,师傅你在给什么人烧香,老道沉默了半天,这不是给人烧香,那是给谁,给石头烧香,哦?这是为何,师傅正声道,你们有所不知,几年前我本是紫禁城的翰林学士,而且武艺高强,却因此而遭到排挤,被仇人追杀到龙山之上,幸好有这石林藏身,而且当时正值严冬,是这山洞救了我一命,到了立春,我都会来此拜见石林。

三人听罢,俱都惊讶,白剑又开了口,师傅这石壁上的字迹写的是什么,老道森然一笑道,不瞒你们,这本事我记下的一桩桩仇恨可是后来慢慢觉悟,所以把它们拭去,那这句诗又是写的什么,哦,这句是我从一个高人口中得来的诗句,任节笑道,师傅任为这句诗有玄机,老道道,你怎么知道,任节笑道,那你为何记得这么深而且用这句中的飞燕做我的名字,老道笑道,其实后来我觉得这个高人古古怪怪说的话也不是什么好话,所以后来我给你改了名字,免得不吉利,师傅真是用心良苦,任节恭声道,老道接着道,既然你们都问完了,我就先走了,三人齐声道,是师傅。

这时山上凉风习习,三个都在议论师傅的话,尤其是任节,琢磨着什么是翰林学士,还有那句诗,一旁见多识广的柳小燕,细声道来江湖朝廷之事给这二位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子,二人听的津津有味,回到镇上已经天黑了,沉沉的暮色压了下来。可是三人还是舍不得分开,柳小燕索性把任白二人留在府上。

晨光照进阁内,三人被小黄莺叫醒,怎么了,慌慌张张的,不好了你娘来了,来就来了怕什么,小黄莺指了指任白二人,没事,柳小燕道,果然她娘道了阁内,看见任白道,你怎么把男人带进房内,柳燕道,他们是我的朋友,朋友也要有些分寸,任白二人默不作声,柳娘气愤的走了,三人到了侧房内准备吃早饭,柳爹开口道,小燕这些日子到哪里去了,不见踪影,柳小燕若无其事的道,出去玩玩而已,柳爹道虽然我柳员外不是名门,但是也在江湖上有些名声,你做事要检点些,不要给我脸上抹黑,柳小燕一听这话来了脾气,道,我不要你们管,说完起身出去,柳母拉住了她,柳员外接着道,你结交的都是些什么三教九流,指了指白剑道,身穿狼皮,茹毛饮血,白剑听罢,脸上羞红,却不动气,任节道,员外,我们与小姐交好,讲的是情谊,既然你这般羞辱,我们走便罢了,好吧,赶快离开这里,年纪轻轻,不去做些有用之事,只会胡闹,你这样的朋友,我们女儿不交也罢。任节,听出这话也有几分道理,但是却绝不会屈居人下,向柳小燕告了辞便离开了,白剑也一同离开。

两人一同进了松林,任节不停的喝着酒,白剑道,你还在生气呢?对,那柳员外真是目中无人,还是算了吧,人要有自知之明。前面有几个人在干什么,我们上去瞧瞧,几个人朝任白走过来,嘻嘻笑道,把手里的酒给大爷拿来,任节听罢气愤道,几个小杂碎,敢问我要酒,还没等白剑反应过来几个人朝任节毒打,白剑连忙出手,但是几个泼皮懂得武功,任白二人被打的还不了手,打完道,两个小子听着,以后再去找柳小姐,就让你们死,以后最好滚出逆河镇否则我们见一次打一次,说完扬长而去。地上的二人过了半天清醒过来,任节道,这人真不是东西,白剑道,别说了,惹了不该惹的人,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你回龙山,我回狼窝,说完长长的叹了口气。

任节呆在山上,师傅他绝是不敢忘得。

深夜明月如洗任坐在门槛上遥望着星辰,看着流星划过。消磨着心中的无聊,静夜当中常常是安静的,然而这时却传来了清脆的得得声,而且越来越清晰。

那匹马不是用跑的而是用走的,牵马的人穿玄色长衣,腰上别着长剑,那支剑特别长,是任节见过最长的剑,黑衣人放慢脚步,因为他看见任节,一个人,这深山里唯一的人,似乎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任节被这个人吸引了过去,黑衣人作揖道,年轻人可就是这道馆的主人,任节道是的,黑衣人整了整衣服,他似乎流浪了很长时间,又道,兄台在下迷了路走进这大山,可否指路任道阁下想必走了不少时间这座山可不小还是先到寒舍休息一宿,明日再找路也不迟,黑衣人欠了欠身,那就多谢兄台,任节道举手之劳。

任节领黑衣人,安置了床铺,黑衣人的确劳累的很了不到片刻便呼呼睡去,那匹马也瘦弱不堪,马是黑色的虽然消瘦,但骨骼宽大,它年轻的时候定是非常健壮,任节揣测道。

师傅第二天发现了这匹马,才得知昨夜来人了。黑衣人起了床。这日风又大又紧。黑衣人道井边洗脸。当袖子被抹上去的时候,任节发现这人手臂上有纹身,而且有刀疤。

黑衣人面上挂着微笑,昨晚打扰了,任节道不妨事。任节很快发现黑衣人有些颤抖,任节道阁下是有病在身,那人道不瞒兄台,在下旧病复发,身体状况极差,任节道那阁下要到这里多休息几天,那人道那就多谢兄台,任节看着黑衣人,心中有些凉意升起,似乎那刀疤与纹身让他感觉极不自在。

师傅这些天闭门读书也对这些事不多过问。日子依旧如梭。任节除了观书习武,就是上山游玩。

晚上回到房内发现自己的书有被动过的迹象,而那黑衣人这几天似乎怪异极了。

晚上任睡着了,忽然一个影子在窗前一晃,任节被光线的闪动而惊醒,但他没有动,他静静的听着细微的声音,门被吱呀一声推开,那是师傅的书房,黑衣人到那里干什么,任节的心收紧了转挪脚步,细观其变,黑在书房里翻着东西。

任节轻咤一声,阁下深夜到此作甚,黑见被人发现,推门欲出,被任节抓住衣诀,那人反身还击,任节也出手抵挡任节大声道兄台到我馆究竟是做什么事,可否告知,那人一声鬼笑,道要做的是,抽出长剑欲要取任的性命,任节侧身后仰躲避,可那人的剑太长了,剑尖就要划过脖子,可就在这时剑飞了出去,原来是师傅从后一脚踢出剑,剑从手中脱掉,任节拾起长剑架在那人脖子上,不要反抗否则要你性命,那人一言不发。

师傅问道,你这厮到这深山野里做什么勾当,那人高声道,似乎无所畏惧,听说这道馆里藏有武功秘籍,到这里就是为了要寻找武功秘籍,师傅道,如果是这样你就找错地方了,这里绝没有什么秘籍,我念在你的初衷并不想伤人,你走吧,赶快离开这里,任节道师傅你这不是放虎归山吗,不如杀了他,我看他绝不是什么好人,黑衣人道,你们杀了我会麻烦上身,因为我是西城党的人,老道似乎被这三个字惊了一下,道你果然是那西城党人,黑衣人道不错。

任节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老道喝道任节放了他。任节有些不愿,老道又重复了一遍。

那人夺过长剑,牵马扬长而去,老道心似乎重重的沉了下去,任节也回屋休息二人无话。

翌日师傅把任叫到书房,师傅有些惆怅,任节看在眼里心中却迷惑不解。

沉默良久,师傅道,昨晚的黑衣人,你看出他有什么特别之处吗?任节道,身上有很多刀疤与纹身,师傅道的确是西城党人特有的纹身,往后留宿别人要多加小心,这些人是危险的人物,任节道倒也不见得,武艺也不怎么样,师傅道,但是他们人多势众,而且鱼龙混杂,少些掺和任节道你的意思是这些人不是好东西啦,师傅道的确,师傅道总之少去招惹他们,他们与官府勾结,无恶不作,任节道果然有这般作恶的人我要是皇上,定要将他们整治整治,老道道这些人恐怕连黄帝老儿也无能为力,任节一愣,觉得特别吃惊。

任节道师傅,果然有这么厉害的人,我打小生长在山上不如您老放我去外面闯闯吧,老道听这话觉得很可笑,可细想任节也不小了,虽然红尘恼人,但毕竟青春可贵,不如放他去外面走走,倦了他就知道回来了,我决不可占用徒儿的青春年华。

老道道好吧!过些时日我给你打点打点,讲一些师傅的所见所闻,再上路不迟,任节道是师傅,是师傅。

半月一晃而过,任节也拾掇的差不多了,负剑而行,依依惜别了师傅,便穿过小镇,向南岗上而行,看着翠绿的松柏与昔日的游处,心中仿佛生起一丝眷恋,但前面的路还在吸引着自己。

暮夜捡了个店稍休整,次日便又上了路。

曼妙的天光像是一副美丽的图卷,任节面对着天空的西面,对面是个辉煌而瑰丽的西面,每当落日停在那里,就像时光兀的停止不转,那里有太多神灵,有太多的梦,有太多的戏剧,血红色的夕阳,染红了天边的云彩,幻化成一朵朵奇葩,然后又诞生出一张张面孔,又倒影一个个神灵,在表演像是希腊神话中的众神在打斗,在燃烧着他们血脉中流淌的热血,天空的下边是个古城墙,堆砌成一条黑色的龙,在漫舞天边,在黑色的森林里在旁边的湖中,翻江倒海,通向西边的古城,是条笔直的道,大道上撒满金色的阳光,道路的西边是空旷的郊野,与压抑的气氛,快要把整个原野撑破,起伏的莽野,一点一点的消失在视野里,没有什么东西比这更可怕,如果没有这条路,会让人更加可怕,一切都在慢慢的孕育,像是蛇卵里正在孕育着无数条毒蛇,冷静但又恐怖。

任节悄寂的开始了梦旅,他想要匹马,可是不是想在,这里没有养马的,徒步是最好的选择,脚下金色的泥土,让他想起黄金,没有比这更加有说服力,的想象,一脚一脚的踩在上面很舒服,虽是孤身一人,但也挺漫不经心的,有些心情舒畅,穿过一个个客栈,驿站他想停下脚步,但又被焦虑的心制止了,他想如果一个人有梦就可以忘掉所有的痛苦,如果有希望所有的痛苦都会幻化成快乐,没有比这更神奇的事物暗自庆幸自己惊喜的发现,但愿这是真的,翻过一座座高峰,越过重峦叠嶂,山重水复疑无路,疲惫开始袭击他的身体,慢慢感到一阵阵无力,梦始终赢不了现实,他又开始纠正刚才的观点,或许他永远都在纠正自己的观点因而得不到一个恒定的观点,不知道这是不是个痛苦的根源,黑色的夜幕遮掉了刚刚的红霞,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然而却很美的想,清一色的红,清一色的黑都是美的,除了不红不黑的色泽,他总是那么极端而任性。

一个小客栈,在一个起伏的小土包上,一条路从客栈中间穿过,恰好把他分成均匀的两半,优雅而挺拔,旁边栽种着些青绿凋落的桃树,青青的桃子让人想流口水,刚一进客栈放下剑,老板娘风骚的身段让人一眼就认定她是属于母老虎号的,小二是个典型的瘦小子低头哈腰,很老实,只是长得天生一副奴才相貌,让人立刻产生捉弄他的感觉。

人走进客栈迅速一股阴凉之气袭来,令人毛发直竖,他把剑往桌上一放,小二立刻上来热情的招待,任节看了看菜单,选了几样小二走后,任节四下观察了一下客栈只觉得客栈之内虽然是个小店,却又清雅,忽然与老板娘四目相对,一下子胸口像是憋了一口闷气,偌大的空间却吸不上一口气,翻山越岭见过无数的陌生人,但却被这个女人犀利的目光震慑,他转移视线,刻意避开老板娘的位子,当饭菜上来时他已经饿的够呛,一阵狼吞虎咽后,心情也变得好些,一天的疲惫忽然袭上心头,头昏昏欲睡定下客房便上楼休息房间内干净整洁,不多时便进入了梦乡。夜晚电闪雷鸣,天上的闪电如火龙般,忽闪忽灭,雷声巨响任节心也揪紧了,就在这雨天屋子是否漏水,小二慌忙跑过来问道仁兄屋子可否漏水,被子冷不冷。任节道无妨,其实在外飘零,能有个萍水相逢而如此关心的人实在不易,这已经是非常幸运的,顿时心中暖暖的,天上乌云移动碰在一起便雷声大作,响彻山谷。

第二天鸡鸣日升,阳光照进窗口,任节被照的两眼发痛,走下楼出了门后,一阵和煦的风拂过面,面前是一片静谧的湖,波光粼粼,的湖水闪着金色的碎光,微微看见湖水呈五彩颜色,朦胧之间看见有什么在水中,仔细看来令他始料未及的是,眼前一个长发女子背对着他,正在水中洗澡,当他准备转身离开,水面传来细微的声音,大清早来此作何,我只是闲走来到这里,冒犯了姑娘多有得罪,多有得罪,那姑娘依然在水中旁若无人的浸泡,像鱼儿一样,在水中,身边荡起一层层涟漪,像一朵朵花儿,看公子是个跑江湖的,不知公子要到哪里去,任节微忖道我要赶往京城,京城之地都是些达官贵人的去处,公子去哪里定是想要做些事情,不知要为官还是经商,为官,我任从小饱读诗书,弄枪使剑,决心谋个一官半职,也不枉平生所学,公子志向高远,我们这些庸人实在是自愧不如,任节忙把话锋一转,不必这样说,人各有志,岂有庸人与不庸之人,话毕那女子朝岸边走过去,身上的水珠滚滚落下,任节慌忙转过脸去,感觉那女子穿好衣服,便转回头那姑娘明眸皓齿,玉肌纤腰,那姑娘说我不打扰公子玩赏,我就先走了,任节也施了个礼,回见回见,那女子说我每天都要到这里洗澡,若是寻我就在早晨吧,任节道,我记住了。

这是到客栈的第二天,这里的湖绿的像翡翠,可是在这荒野里它好凄凉呀,真是一朵鲜花,银铃立刻打断他的话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说,任节住了口银铃站了起来,你知道吗,这里的每滴湖水都是有灵性的,要是对它们不敬,你就会受到诅咒的,任节突然像是中了魔似的,任节用手揉了一下眼睛,银铃的确不像是普通的女子,但是但也不至于是仙女吧,银铃轻轻的开了口,声音飘渺非凡,京城不知是甚么模样,痛苦的地方他会让你更加痛苦,任节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仙女那是为什么,银铃用手指点了一下水水中荡漾起了水花,是这水告诉我的水是有智慧的,他是聪慧的先知,那能告诉我的命运吗,不能,命运在你手里的水里,任节突然感觉手中一凉他伸开手手上一滴水滚了下来,银铃慢慢脱下衣服,任知道她又要洗澡了,于是走到门口轻轻的关上了门。

好亮的刀之一刀一剑走江湖。

在客栈任节从西域人那里偷回一件宝刀,宝刀通体闪亮,外面镶嵌着光洁的宝石,在日光下格外的璀璨。

然而这把刀不是常常用来杀人的,大多时侯都是用来观赏把玩的,刀尾的流苏是任节亲手编制的,听说是本来是给心上人的,可是由于疏忽,就忘掉了那个心上人,心上人好像是一个藏族姑娘,藏族人特别喜欢装饰自己,尤其是流苏他们是特别喜欢的。

一把刀行走天涯,绝路,任节从来都觉得是马革裹尸,抱鞍而眠。毕竟天下太乱自己又非武功盖世,又爱惹事生非,因此常常遭遇危险。

一把刀给了他一点希望,至少给了他一点安全感,坏人们看了这把刀至少要让他三分,好人们见了他至少要敬他三分,所以他爱他的刀,用一块羊皮带绒的一面擦拭着刀像似抚摸自己的心上人的脖子,因此不到万不得已他的刀是绝不愿意沾血的。

有一次这把刀差点要了他的性命。

星夜他住进了一家客栈,早上走后,忽然发现刀遗失在客栈,当他回去找时,他住进的客房早已有人,怎么办刀是放在床头的,只听房内男欢女爱,这是进还还是不进,经过一番思想挣扎他蹲在门口,等待忽然被送菜的小二发现,小二失手酒杯打翻在地,本来的欢声戛然而止,任被房内的彪形大汉一把揪起,任说我是来找刀的,大汉放下他说,如果按你所说,我便饶了你,否则我让你命丧黄泉。

果然刀还在,任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可是彪形大汉看上了这把刀,硬说是他自己的,任见状转闪猿臂,夺下刀架在大汉脖子上,大汉只得做罢。物回原主,任自然欢喜,更加珍视来之不易的宝刀,好刀配好人,任是好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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